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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队叫“熊猫” 5

血战长空 作者:杨利民


感恩节那天,中队的划分终于告一段落。在东吁城的浸礼会礼堂,全体队员参加了他们抵达缅甸后的第二次会议。为此,陈纳德特意穿上中国军队的服装,打着裹腿,配上军衔。他向队员下达了下一步行动计划,做了一个慷慨激昂的战前动员。随着讲话的深入,队员们也变得严肃起来,他们知道他们的使命就要开始,战斗正等待着他们。

威廉·波利派人送来了几十只烤好的火鸡。会后,他们亨受了一顿丰盛的火鸡大餐。纽柯克、彼塔切和R ·T ·史密斯几人霸占了那天的舞台,他们唱了一首又一首的歌。这勾起了队员的思乡之情。临近结束的时候,伴奏的赫德曼弹奏起《扬基歌》。当乐声响起,队员都跟着唱起来,护士埃玛和多琳两名姑娘流下眼泪,唱毕,多琳已泣不成声了。

回到基地,纽柯克把二中队的飞行员召集到自己房间中,商讨中队一些迫在眉睫的问题。队员们通过自愿的方式进行组合。伯特和雷克托组成一组,特克斯和彼得·赖特一组,纽柯克和乔治·帕克斯顿,而霍华德的同伴是科尔……

“一中队为自己取了个绰号,”纽柯克露齿笑道,“我们要不要这样做?”

“他们起了个什么名字?”彼得·赖特问道。

“亚当与夏娃。”特克斯说。

“好一个桑德尔,口气可真大呀!但我喜欢有一个特别的绰号,这样听上去十分有趣。”科尔说。

“那我们有一个什么名字好呢?”杰克·纽柯克说。

“我们现在隶属于中国空军,过些日子会去那里执行任务,”霍华德说,“我想应该取个与中国有关的名称。”

“‘长城’怎么样?”彼塔切说。

“这不好。长城虽然是个了不起的建筑,但它与我们从事的工作是不相称的,城墙起防御作用,我们的任务是攻击,摧毁!”

“‘中国神鹰’呢?”

“好像中国空军就是这样一个称谓。”

队员们又提出许多自认为合适的名称,如“香格里拉”“大地”“龙”等等。但都被一一否决了,他们苦思冥想,希望能找出一个合理的、引以为豪的名字。

“我有一个,”纽柯克最后说,“不知道大家是否喜欢?”

“快说吧!不要卖关子了!”科尔急切地说。

“那么,”他停顿了一下,似乎还是有些犹豫,“你们觉得‘熊猫’怎么样?”

可能大家己经被他弄疲倦了,不想再继续寻找下去,他们都默默地点着头,默许了它。从他们的表情上,清楚写明对这个名字并不满意。熊猫是中国独有的一种珍稀动物,形象可爱,但性情温和,似乎与激烈的空战没有什么联系。

散会后,彼塔切把伯特叫住,俩人一起去了伯特的房间。伯特来到缅甸后才认识他,但俩人十分投缘,很快成为好朋友。彼塔切是个英俊的小伙子,有一张清瘦而坚毅的脸,毕业于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后来又在海军飞行学校学习。他有一副好嗓子,对爵士乐十分着迷。俩人不着边际地谈了一会儿,伯特看出他心中有事,但又不便多问。

“你认为它怎样?”彼塔切说。

“什么东西?”伯特不解地问。

“就是纽柯克给我们中队起的名称,那个‘熊猫’呗。”

“我对它不太满意,但这没有什么大不了的。这只是个名字,我喜欢那个胖乎乎的家伙,它也许能给我们带来好运。可我不想把它画在我的飞机上,这看上去有点不伦不类。”

“我也不想,但又想画些东西,你说画什么好呢?”

“我也无法确定。在诺福克,一些飞行员会把他们自己的头像画在机身上,不妨我们也这样试一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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