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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05 限量,缓缓“靠近”?(…

爱,限量发售 作者:公子十三


说到这里的时候,老板娘停顿了片刻,嘴角抽动了两下,老板娘继续说道:“就在那一年,十七和小落的爸爸也出了事,我们的世界好像一下子塌陷了。我妈妈又改嫁了,小落和十七的妈妈疯了,再没什么亲人,不知道你看没看过《贫民窟的百万富翁》,我们后来生活的地方就和那里的贫民窟差不多,十七小时候很瘦很单薄,但是特别狠,打架从来是拼命的打法,后来这那条街上渐渐打出了名。十七不再念书,我妈又嫁的那个人也不愿意养我,没多久我也辍学了,倒是小落一直没耽误学习,十七跟我说,他爸爸妈妈一直希望他们能够接受最好的教育,他没有机会了,但不能让小落也放弃。那真是一段灰暗的日子,但是十七总能给我希望,说来也奇怪,我们一般大,为什么我会在他身上找到一种安心的感觉。”

大概是段很美好的记忆,老板娘的脸上浮起了一丝笑容,但很快又暗淡了下去:“就在小落十五岁那年,我继父喝醉了酒,要……要强暴小落,正好被十七撞见了,失手将我继父打死了。这件事情闹得很大,十七最后以过失伤人罪判了三年。那时候家里乱成了一锅粥,哪有心思管小落,等我这边都安定下来的时候,发现小落失踪了。我百般打听找到了小落,不知道她怎样认识了齐子墨,居然跟齐子墨在一起。”

听到齐子墨的名字,我的心脏按捺不住一阵狂跳。

“我去找她,她不愿意跟我回来,我一想,齐子墨的条件不知道要比我好多少,我当时的状况是自顾不暇,所以也就没强求,再后来十七出来了,十七也去找过,但是小落就是不回来,那一段时间十七很失落。”

一个十五岁的姑娘,在人家身边一住五年……忽然想起齐硕的话,难道他指的就是这件事?

火光明灭,烧出了一截烟灰,老板娘用指尖弹了弹:“小落和十七的爸爸因秦嘉禾死的,你知道秦嘉禾是谁吗?就是齐子墨的爸爸,正巧当时舅爷想吞了秦家,十七就帮着筹划了一下,后来秦家毁了,秦嘉禾死了,齐子墨知道了小落和十七的关系,以为小落早有图谋,于是跟小落大吵了一架,小落想不开,自杀了。”语焉不详的一段话,但我大概能够将这几个人之间的爱恨情仇勾勒出来。

“小落到死都不原谅十七,认为十七利用了她。十七心里很苦,你不知道,小落死的这些年,他日日酗酒,病就是这么得的。看到你的时候,我真的吓了一跳,十七一直忘不了小落,他,很自责……”

我渐渐品出点老板娘请我出来聊天的意味来。

“所以……”老板娘的目光忽然变得热切,“求你离十七远一点,十七已经答应我跟我结婚了,最晚明年初,我们就举行婚礼。”

“我有个疑问,”我打断老板娘,“陈落和你又不是情敌,即便我长得像陈落又怎么会影响你和十七的婚事?”

老板娘沉吟了一下:“小落一直对我有误会,我一直担心她在过世之前和十七说过些什么,如果不是因为这个十七也可能这么多年来对我不冷不热的。我等了这么久,十七终于松口愿意娶我……我怕你的出现会勾起他一些不太痛快的回忆。我这一生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老板娘自嘲一笑,“每当我觉得所有的苦难就结束的时候,总会出现一个意外的转折,十二岁那年的夏天、十九岁那年的秋天,还有你出现的这个时候。你不知道,自从在黄裳十七见了你,他在心里就把你当成了陈落,苏跃的婚礼就是他破坏的,那个女人在你们学校发帖子污蔑你,十七居然跑过去警告她。他一直都是这么冲动的好哥哥。”

原来是这样……我努力压抑着心底的震动,联想到看到新欢和十七的那次,我越发确定了老板娘的话。

“怎么样?”老板娘见我不说话,问了一句。

我有什么理由不答应呢?但关键问题不是我离十七远一点,因为我从来没刻意接近他过。我不知道说什么话好,只好往嘴里灌茶。

出门往文晖苑走的时候,我心潮起伏,我自杀未遂,陈落自杀成功,难道这世界上真的有所谓的两生花?长相相似,过往也有重合。

嘴里有点发苦,不知道是不是茶喝多了的缘故。

晚饭又是齐子墨做的,清蒸鲫鱼、软炸里脊、笋丝炒肉,还有一大碗丝瓜汤。

吃了人家的早饭又吃人家的晚饭,我相当的不好意思,本打算婉拒,齐子墨摆好碗筷招呼我:“我一个人也吃不了,不能浪费。”

本着不浪费的精神,我又蹭了一顿晚饭。

齐子墨吃饭的时候相当认真,一丝不苟,将鱼刺从鱼肉身上剥离的时候就像在解一道方程式,步骤清晰,条理分明。

午饭吃得有些撑,我戳着米饭边吃边神游体外。

“怎么了?”齐子墨察觉出我的异常。

“您认识肖碧瑶吗?”我也不知道自己哪儿来的那么大的瘾,对齐子墨那位死去太太的事情特别好奇。

齐子墨剥鱼刺的手顿了一下,一根小毛刺扎在了他的指肚上。我跑回屋找了根针在齐子墨眼前晃了晃:“来来来,我来帮您,这个我特别擅长,昀昀和朗朗手上扎了刺都是我给挑出来的。”

齐子墨平摊开左手伸过来,有道是“男女授受不亲”,握人家的手我觉得不太好意思,可是话已经说了出去,我哆哆嗦嗦地托着齐子墨的手,对着灯光找那根刺。

齐子墨的指节修长,掌纹清晰,智慧线很长,我找了半天没找到那根刺,开始走神。

“你知道肖碧瑶?”齐子墨反问我一句。

“啊——”我随口说道,“她中午请我吃饭来着,跟我说了一些她和十七的事情。”

“以后离她远一点。”

乔晓玲说,你离十七远一点,齐子墨说,你离肖碧瑶远一点。

这对准两口子好像是洪水猛兽。

“为什么?”齐子墨和肖碧瑶应该没有什么交集,最多是认识,但是听齐子墨的话,他好像对肖碧瑶成见很深。

齐子墨收回手:“因为当年告诉我陈落和十七关系的人,就是她。”

“啊?”汉语博大精深,但除了这个字,我还真想不出来别的词可以表达我内心的震撼。

“吃饭吧。”齐子墨指指座位,示意我坐下去吃饭。

“哦。”我应了一声,看到手里的针才想起来,“齐老师,我还没弄完呢。”

“你要弄什么?”齐子墨继续认真地剥离鱼肉与鱼刺头也不抬地问道。

“鱼刺啊,把您手上的鱼刺挑出来。”

“哦,你拿针的时候我已经拔出来了。”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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