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西瞪着杰尼克，“辛迪对我比较熟悉，这是我的研究。”接着她转向沃尔夫，“杰尼克博士从没和辛迪一起练习过，我才是操控这次交流示范的唯一人选。”

沃尔夫的助手向他耳语片刻，而后沃尔夫点了点头，“也许，斯科特是正确的。”

不等进一步讨论，杰尼克三步跨到笼子中辛迪的面前。辛迪近距离看着他。“辛迪，”杰尼克边做手势边说道，“你最喜欢的食物是什么？”

辛迪只顾盯着他。

“让我再试一次，”杰尼克向着沃尔夫的方向，“你最喜欢的食物是什么？”杰尼克边示意边问辛迪，这一次，动作更慢了。

辛迪仍旧没有做出任何回应。

“嗯，我的手势对吗，弗兰克？”杰尼克道，“难道是因为我没有问她事先准备好的问题吗？”

弗兰克，似乎想找一个地方躲起的他此刻只顾点头。

“那再问一个问题怎么样？”杰尼克说，“简单地回答‘是’或者‘不是’，辛迪，你喜欢花生酱吗？”杰尼克依旧边问边示意。

辛迪痛苦地沉默着。

“或许是因为她不喜欢你。”沃尔夫以一种幽默的语气对杰尼克说。

“我想她并不是第一次拒绝我，”杰尼克说，“但我们都知道她喜欢弗兰克，对吗？

他从一开始就和辛迪一起练习，你怎么看，弗兰克？想试试吗？”

弗兰克看了看杰西欲寻求指引。他们知道，弗兰克不会为现在的结果带来任何

改观的。“这样操作太混乱太不公平了，杰尼克博士。”杰西说道。我能感觉到，挫败感已经将她带到了爆发的边缘。“我要向国会议员沃尔夫展示……”

“你是在说你的成果无法复制吗？”杰尼克嘲讽道，“在过去的四年里，你用政府的资金创造出了一项其他任何人都无法利用的技术，难道这不是证据吗？这点我警告过你，杰西！”

杰西转向杰尼克，她全然忘了沃尔夫的存在和正在进行的示范，“她可以和我说话，难道这不足以说明问题吗？”

杰尼克拿出一个文件夹在杰西面前晃了晃。“因为你签下的拨款协议告诉我们这并不足以说明问题。因为你设计的测试协定需要更多的证据来证明它的有效性，即便到游戏结束也不能更改这个规则。”

沃尔夫的助手再次对他耳语，然后沃尔夫故作夸张地看了下手表，“我必须回市区去了，医生们，这是一次有趣的经历，我向你保证，卡西迪博士，回到华盛顿后，委员会成员会仔细审核你的材料。斯科特，为何不一起走呢，这样我们可以讨论一下预算的问题。”

杰西甚至没有机会开口说话，沃尔夫的助手已经将他护送出了实验室，一同上了车。

空旷沉寂的办公室里，约书亚迎来了一天的尾声。他在为屋后笼子中的小动物们做最后一次检查，以确保它们都拥有足以度过整个晚上的食物和饮用水，同时确认了一下外科手术后动物的病情是否稳定。之后，他来到办公室前，关闭了所有电脑，并将电灯一盏一盏关闭。

普林斯，一只硕大的雄性玳瑁斑猫跟着他在办公室中游荡着。起初被约书亚发现的时候，无家可归的普林斯非常瘦小。骨瘦如柴的它如此丑陋，以至于无人有意收养。虽然它在某个街角的打斗中英勇地失去了一只眼睛和一只耳朵，但它无人收养的境况没有丝毫改变。

过了一段时间，约书亚不再费力地思考如何安置这只猫了，他不得不接受一个事实，普林斯的家就在这间办公室。每晚离开之前，约书亚都会拿出一个洁净的垃圾篓，一碗干性猫粮，一盘新鲜的饮用水，并任由普林斯在办公室中游荡。对一只猫来说，这个安排显然很让它满意，于是它很快变成了猫科动物中的巨兽，甚至可以推开办公室中最重的那道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