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离，你怎么没去玩电脑？你……你在生气？”柳茉儿擦了擦刚洗过的头发，好奇地问道。她从浴室出来，就看到凤将离还是维持着她走进浴室前的模样，盘膝坐在沙发上无意识地按着电视的遥控器，电视台在每隔一秒钟换一个频道。屋里也不开灯，任凭着电视机屏幕晃得忽明忽暗。

“没有。”凤将离用鼻子哼出来两个字。

显然就是在生气。

“将离，下次我们换条路上枫叶山吧。”柳茉儿歪着头想了半天，也不知道凤将离生的这是哪门子闷气。傍晚的时候，他们跟着那片红叶很容易就走出了迷踪阵，但凤将离自从下山之后脸色就很古怪，难不成是在郁闷没有拿到朱果？

“不去了！不许去了！以后我禁止你靠近那个地方！”凤将离一听到柳茉儿提起枫叶山的事，立刻就像被刺痛了某个地方一样大声嚷嚷道。

柳茉儿被他吓了一跳，随后忍不住偷偷闷笑。也不知道是凤将离变成小孩子的模样给了她错觉，还是他本来性格就是如此，总觉得他变得越来越像小孩子了。

“你笑什么？”凤将离感到自尊心被挫伤，瞪着眼睛怒道。

经过多日的磨炼，柳茉儿已经不惧色厉内荏的凤将离了，她知道他只是不善于表达内心的感情。她坐到凤将离的身旁，伸手把他没有翻好的衣服领子弄平。凤将离小小的脸上满是不自在，但还是老老实实地坐在那里让柳茉儿摆弄。感觉到她的气息在他耳边徘徊，还有她身上传来的那股熟悉的芍药香气，让他刚才升起来的那股怒火一下子奇异般地不翼而飞。

“好了，你的领子总是弄不好。”柳茉儿满意地笑笑。她不大习惯穿有领子的衬衫，但凤将离好像很喜欢穿，只是领子每次都弄得很奇怪。

凤将离突然感觉到有水滴在手背上，低头一看才发现柳茉儿的长发还滴着水。皱了皱细长的眉毛，他一把抓过她肩膀上挂着的毛巾，另一只手拽住她的手腕，让她坐在地上。她给他翻领子的话，那他就给她擦头发好了。

“呃，可不可以轻一点儿？”柳茉儿糊里糊涂地跪坐在地上，让背后的小正太胡乱给她擦头发。他觉得要互相帮助很好啦，只是动作也太粗鲁了些，让她禁不住龇牙咧嘴。

“哼！给你服务还这么多要求！”凤将离撇嘴哼道。话虽然说得很不客气，但手上的动作却听话地慢了下来。

背对着他的柳茉儿笑得很开心，就算电视机正播着推销什么东西的电视广告，她也觉得噪音好像没有那么厌烦了。她拿起电视遥控器，把声音调小，随后闲聊似的把白天的见闻都说给凤将离听。

“虎魄刀在一个普通人手里？那还真是暴殄天物。”凤将离听到萧白夜能驱使虎魄刀，语气里有明显的不服气。

“我觉得萧白夜很厉害，用虎魄刀的时候并没有半分勉强。”柳茉儿细细回忆着白天发生的事，当时的一切发生得太快了，快得她没有办法思考。但现在回想起来，凌昊天的仙器虽然厉害，可萧白夜也不至于一见面就被制伏，被迫让虎魄刀现身。其中有什么细节她没有注意到的吗？

“女人，你是说你能从萧白夜的结界里走出来？然后他和那个凌昊天还在结界里打斗？”凤将离倒是对另一个问题感兴趣，边说还边拽了拽她的头发，不满她的走神。

“嗯，是啊，怎么了？”柳茉儿被拽得没办法，只好往后靠着沙发仰起头，不过却不是很痛，不知道是她已经习惯了这种疼痛，还是凤将离的手劲可以控制得很好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