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细算，我们就先组织十个亿吧，这样的规模最合适，不显山不露水，低调但也足够去支持一个支行一级的银行了，小一些的地方商业银行就更不用说了，分行也能够撼动。”羽菲对此有经验，她学习许量的思路，很快地组织了一下，也能够说出与许量差不多的话，“我们的收益要合适，不要狮子大开口，资本之鹰的事业不完全是生意，我们的人生与事业要宽度要广度，不在乎深度与高度。我们的实验是否成功，在于银行、会员、企业和我们是否都能够获得合适的回报。”

“组织好这些资金，我们就与银行谈判。”许量微笑了，他对羽菲一直非常有信心，这个上海女子很杰出，他见羽菲把话题停顿了片刻，虽然不很明显，但这是她在等待自己继续说下去的姿态。

因此，许量顺势而为：“大家还记得吗？我们多次给大家回忆过，1998年成立资本之鹰的时候，在两年内对我们的公司宗旨有过两次不同的定位：第一次定位是资本之鹰公司是经济资源的收集、整理、加工和分配的智力资本型企业；第二次定位是我们发现中国资本市场的结构性缺陷，与客户共同创造和分享新的商业价值。我们公司很微小，但我们无论在做资本、做投资还是在做每件借贷都遵循了这两条宗旨。商人的生意可以不大，但一定要能够持续经营。”

“我们能够持之以恒十多年，还是一种品德。这两条宗旨我们都在坚持，第一条我们在网络中，在线下都一直在做；139e.com这个网站在1999年名叫中国网上硅谷，现在我们叫中国资本圈，前者是以项目为主，现在我们的圈子是以人为本。看事，事会改变，对人则有相对的定性，分级的注册系统解决了入门的问题，而最严格的实名认证保证我们是真实的面孔、真实的身份和真实的情感以及尽可能有价值的商业信息。我们确定了真实的人，再对接项目就容易多了。”

羽菲知道许量在说他的网络平台的事情，这毕竟是公司的最高机密，虽然在座的都是公司信得过的高层，但机密就是机密，许量这个人太率性而为，因此，羽菲赶紧截断了他的话题：“大哥，我们还是先说存款的业务创新吧。网站的事务你应该与蔡总单独商量，我们不懂得技术，听得乏味呢。”

说完，她嫣然一笑，这让许量心情很不错，他点点头说：“我们就按照洪总的意见继续讨论。”

许量的公司是非常正规的投资管理公司，不大，却有自己的风格，许总也不是依靠集资起家的江湖术士，大家在老总发言的时候，习惯了服从，因此，会议室里令行即止，大家开始认认真真讨论存款业务在借贷江湖中的创新细则。

羽菲的心思开了小差，她的身边就是大名鼎鼎的许量，他身上的男人味道带了烟草味，让她不太舒服。她甚至能够感觉到他很男人很有力量的呼吸，可惜这美感只是雾里看花终隔一层：他是张嘉仪的男人，而且仅仅是她一个人的男人。

她环顾会议室里的人，被羽菲眼神扫射过的员工大多数都会低眉顺眼，吕老师的眼神她跳过了，因为吕老师的眼神看起来平和，其实同样是锐利无比。她叹道：自己本来也不是老谋深算的高手，只不过是入乡随俗，跟随许量出入借贷江湖场合，加上一直在代替许量主持资本之鹰资本会所，因此，这双鹰眼也算是锻炼出来了。

资本会所是什么场所？这是流金淌银的地方，她能够在形形色色的老板们中游刃有余，她甚至觉得自己有一点像现代阿庆嫂的真传弟子。既然能够“堆起七星灶，铜壶煮三江”，那么她在公司的业务会上叫许量董事长为大哥，也就一点不奇怪了。其实，这也是他们以前在商场谈判时候约定的暗号，只要羽菲一反常态地叫他一声“大哥”，许量喝酒再多，也会立马清醒过来，什么事情都不会再继续说和做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