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童心童趣话童年(2)

15岁上北大 作者:徐安琪


我不太喜欢这些,而是比较喜欢“一条龙”:就是画一个九宫格,甲乙双方在里面打钩打叉,横、竖、斜连成一条线的,便是“一条龙”,这方也就是赢家。这个游戏很简单,成年人玩几局就能掌握全部的奥秘,不过,在我们儿童眼里,它机关无穷。尽管每人都玩了上百次,我们仍然对此不亦乐乎。

还有,就是“占卜”。掰开一根小树枝,看看横断面有没有五角星。有的话,便有好运。或者是让一个人紧握拳头,看其手腕处青筋的情况,判断长大后生男还是生女。我不知道这是谁发明荒唐把戏,但同学们个个对此很有兴致,因为谁都想知道自己的命运,并断言他人的命运。

另外,便是两个人拍手对口诀。“小河流水哗啦啦,我和姐姐踩棉花。姐姐踩了一大把,我只踩了一小把。姐姐得了大红花,我只得了布娃娃……”低年级时,口诀中的“我”往往年龄小,故事也比较单纯。到了高年级,同学们便不满足这样幼稚的口诀了,一些打油诗,或不怀好意的口诀便蔓延开来。“春眠不觉晓、处处蚊子咬。夜来大狗熊,把你吓一跳。”大诗人孟浩然如果听见了,定然要恼的。但是,谁能挡得住童年的闹劲儿呢?

这些游戏,还是比较静态的。对我而言,动态的游戏,首先便是骑自行车。我从小学二年级开始会骑自行车。大概是学的时候跤摔多了,长了本事,我的技术很娴熟,能驾驭很大的自行车。不光如此,我还带人,有时候在后座上带两个瘦瘦的同学,从大坡上冲下来。我们三人边冲边喊,引得几条野狗在后面乱追。野狗是这样,你越动,它越追;你不动了,它就掉头走了。妈妈是不敢看我骑车带人的,但几个小伙伴都很信任我。现在想起来,这个游戏还是有危险性的,读者朋友不可轻易模仿。接着,便是玩双杠、单杠。由于经常锻炼,我有了十几种上双杠的方法,经常在不太高的双杠上“倒挂金钟”。篮球、足球、排球我也会玩,但兴趣都不大。我正式的体育课成绩并不好,跑得不快,跳得不远。

最有趣的游戏,还是“沙石战”。一堆小孩子分为两派,建立两个“指挥部”,每边选出一名头领指挥其余人员,双方拿沙子和小石块相互攻击,看谁能先端掉对方的“指挥部”。小学二年级以前,我总是当队员、被打,而且常常忘了自己属于哪个阵营。后来,我仿佛开窍了,学习成绩突飞猛进,有了一点“威信”,便当上一派的头子,几位小朋友自愿跟着我。一般而言,我这边总是女生多,对方总是男生多。论体力,我这个头子就不咋地,队员们也都不怎么行。但是,由于在别人看《美少女战士》类的日本动漫时,我时常翻看《三十六计》,还看过几集电视连续剧《三国演义》,打沙石战时,我便常常以“智谋”取胜。有时,是调虎离山;有时,是声东击西;有时,是虚张声势。于是,男生那边常常被打败,败得糊里糊涂,我由此体会到“智谋”的重要性。因此,我对自己女生的身份,一直很满意。到了中学,很多人说“女孩比男孩笨”、“女生学不好理科”,我总是对此十分不以为然。不过,打归打,同学还是同学,大家之间从不记仇,学习时,我的对手还时常来找我问题目。“沙石战”的直接后果,便是我的衣服一直都很脏。好在,妈妈不像其他女孩的妈妈那样怪罪孩子不爱干净,倒是很欣慰我还有几分野性的能量,因为现在太多孩子,尤其是女孩,已经“文明”到不会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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