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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开满花的阳台(3)

可以幸福就好了 作者:池小凡


代替她的是一个叫阿多的男孩子,思可第一眼看到他就觉得他很惹眼,发型很时髦,皮肤黑黑的,感觉样子有点凶,他说自己是玩音乐的,为了凑钱买乐器而拼命打工赚钱。

有一天,遥生过来买烟,思可还是没敢抬头正视他,找零的时候也是只盯着他的手指,默默记下他买的香烟牌子。其实和以往的每次都一样,她对喜欢的男生没有一点主动认识的勇气,反而拼命躲着人家,连名字也不敢喊,仿佛走出那第一步,就会要了命。

可是等遥生走后,阿多却难得露出兴奋的样子,主动对思可说:“嘿,那个人我认识,也是在玩乐队的!”

思可大吃一惊,本来正在整理柜台,听到这话后手上的动作便不自觉地停了下来。

“真的吗?”

“骗你做什么。”

“那,还真是有点看不出来呢。”她还以为搞音乐和玩乐队的人都跟阿多一样,会带着些另类气质,可遥生身上全然没有,他看起来如此平和宁静。

“唉,他们几个在这附近可受欢迎了,成员里好像也有你们大学里的人吧,都是帅哥美女,每次都有很多人特地去看他们的演出,就在街前面的那个酒吧里……所以他才会到这里买东西,因为离酒吧很近。”阿多平时不爱答理人,可一说到这个话题便滔滔不绝,显得尤其意气风发,“不过在我看来,他们只是玩玩罢了,毕业后肯定就解散了,倒是那个主唱,比较漂亮……”

“那挺好啊,乐队这种东西本来也不能搞一辈子啊。”思可点点头,下意识接道。

然后阿多就沉默了。

那之后她才知道阿多为了搞乐队不顾家人的反对休学的事,对比辛苦凑着学费的自己,简直就像是异空间的人。

有的人为了梦想不顾一切,流下的汗水都会闪闪发光。其实她心里还是很羡慕的,只是这种事永远也不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2.

自从听说遥生也玩音乐后,思可就再也控制不了自己的好奇心了。

不知道还好,一知道了,就满脑子都是遥生,不断想象他玩音乐时是什么样子,打扮成什么模样……一整天安宁不下来,越想越出神。

最后竟然不知不觉地,真的走到街口对面的酒吧来了。

她也不知道是不是这家,站在街上张望了老半天,觉得特别不好意思,便把脸缩进了围巾里。碰巧当天就有一个演出,所以酒吧外面聚了十来个人,大部分是女孩子,也有成对的情侣,看上去像是附近的大学生,围在一起唧唧喳喳地讨论着,偶尔能听到遥生的名字。他们那兴奋的眼神令思可加倍不知所措,总觉得自己和他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入场后才发现里面很暗,她头一次独自来这种地方,被人不断地往前挤着,几次都差点站不稳,最后竟来到最前面的位置,然后就看到了舞台上的遥生。乐队刚出场的时候下面隐隐有叫喊声,灯光还是暗的,也看不清楚遥生的脸。只知道他开始埋头调音,不时拨弄一下贝斯,侧耳听听,觉得不对劲,就停下来调弦。

人还在不断增加,思可被挤得不行了,简直快扑到舞台边上去了,旁边的两个女孩子一直举着手机对着上面拼命拍,她见了也忍不住拿出手机,想悄悄拍遥生的侧脸,正觉得没拍好,再想拍第二张的时候,灯光倏地亮了。

舞台上灯光很亮,亮到将人照得雪白,像发烫的水晶。遥生眼珠漆黑,淡淡地看了过来,轻抿着唇,感觉总在微笑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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