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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壁坟前的那个男人 2(5)

隔壁坟前的那个男人 作者:卡特里娜·玛泽蒂(Katarina Mazetti)


她先是盯着我看。然后她那夏日假期的微笑慢慢在整张脸上荡漾开来。“小跟班是什么意思?”她问道。

我们决定有必要去游泳池一趟,在路上我告诉她小跟班的意思是小牛犊。我租了一条难看的深蓝色泳裤,买了一小袋洗发露,给自己好好擦洗了一番,然后我们在游泳池边汇合了。她把她笔直的、浅淡的金发编成了一个湿漉漉的状似小香肠的辫子;我差点儿认不出她。

她的泳衣是灰色的,那是当然的,她很瘦,甚至可以说骨瘦如柴。如果不是她胸前隆起的那两个小山丘,你会很容易将她归为“14-16岁男性”的范畴。然而——她的苗条更像是灵缇的而不是女性受害者的——她的行动有效率又节省体力;当她一边说话一边用她那苍白的手掌在空中绘图时,我看得入迷。

我想起我一直都喜欢明亮的色彩——我喜欢丰满的女人,肉多,甚至一叠叠的赘肉也好,可以很舒服地用力捏一把。我觉得即使我的手够到她那两颗“小李子”附近,也顶多只能用得上我的指甲。

我曾经养过一条柯利牧羊犬,是母的,我千方百计让她和一只同种公犬交配,那是一条真正的纯种狗。然而那条母狗却爬到了墙上,疯狂地想要逃走——她坚决拒绝和那条公狗在一起。几个月后,我看到她安静地站在那里,让一只挪威猎鹿犬趴在她身上为所欲为——那是一条拉布拉多杂交种。

我根本预料不到这种事是怎么发生的。

我们游了几个来回,在健身脚踏车上进行了一场比赛,然后我们去了一家咖啡屋,从他们干巴巴的松脆杏仁蛋糕中各自择了自己想吃的。我们一直说个不停——好吧,大部分时间都是她在说。

中途我感到她的脚沿着我的小腿肚摩擦,她变得语无伦次,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孩子们的喊叫声、尖叫声在游泳池里回荡,伴随着我耳朵里急速的跳动声,我不得不用毛巾盖住大腿。我们玩了会儿调情,我想把视线锁定在她脸上,但很困难。我只能看到她的嘴在动,根本没听清她在说什么。

她突然抓住我受伤的那只手,开始轻轻地啃那些没有手指的指关节。我坐在那里,仿佛被电击了般。

“我们去我的地方吧,”她说。

于是我们去了。去了她那白灰色相间的公寓。

我至死都会记得那天。

她开了门锁,将游泳用具扔到一个角落里,外套扔到另一个角落里。然后把脸转向我,脱掉了她那淡蓝色的T恤,将头侧向一边。

我边脱牛仔服边慌张地四下打量,然后突然变得浑身无力。我感觉就好像在中央图书馆宽衣解带似的。

“那些该死的书架让我很紧张!”我喃喃道。

“那个是新的!”她咧嘴笑了,又把我光秃秃的指关节抬到她唇边。

然后我们做爱了,连续做了两次。谈不上有什么技巧——但很难停下来,我们就像在一条畅通无阻的轨道上高速行进的列车。

第三次,我在她耳边含混地说:“现在我们是两条套牢在彼此身上的狗,只有等人给我们浇一桶水,我们才能放开彼此!”

接着我们开始在公寓里蹒跚而行,身体还套在一起。她煎鸡蛋和熏火腿时我就在她身后,插在她身体里。她在她身前和我背后绑了条围裙。

我们像八条腿的原始动物一样一起去冲了个澡。

我们考虑用条被单把身子包裹起来,去楼下买份晚报,把人们吓得精神错乱,于是我们开始训练步法。但是我们还没包好被单,她的双眼便失去了聚焦,瘫倒在一堆大厅地毯上。嘴里不停说着什么乳房上出现了红斑;我始终没搞懂她在说什么。

唯有这一次我不必去看表,因为我说服了本特-戈伦帮我挤夜间的奶,但是我还要考虑明天早上的事情。哪怕是离开她一分钟我都无法忍受,于是我邀请她跟我一起回去。

我们第四次交合时,我才有时间感受她把我往她身体里挤。她那里的肌肉像挤奶女工在山牧场上干了一整个夏天的手一样紧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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