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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访拉登巢穴 1

零距离扫描国际大势 作者:吴黎明


击毙拉登当然是轰动世界的大新闻,其生前藏匿的那栋三层楼房和所在的山城阿伯塔巴德一下子成为世界媒体关注的焦点,记者们蜂拥而至。

阿伯塔巴德位于伊斯兰堡以北60千米,从该地区中心往东3千米有一个叫比拉尔的小镇。这里山青水秀,居民过着安逸的生活,若不是因为拉登被击毙在这里,人们几乎不会留意身边的这栋三层建筑。

伊斯兰堡时间2011年5月2日晨,中国国际广播电台驻伊斯兰堡记者孙伶俐刚起床,就接到国内编辑打来的电话,对方称“拉登已经被击毙”。

“开始我还不相信,因为之前经常有媒体报道说拉登被击毙之类的消息,后来都被证明是假的。我感觉,好像拉登是个传说中的人物,离我们很遥远,要么他早就死了,要么永远也不会被找到,是不可能被抓住或被击毙的。”孙伶俐对笔者回忆道。

得到确实的消息后,孙伶俐大吃一惊,因为她2010年曾两度去过阿伯塔巴德,从未想过拉登会藏在那里。

“一次是2010年3月到阿伯塔巴德的一个当地人家中做客,一次是2010年7月采访中巴友谊公路时途经那里。那里是军事重镇,山上是郁郁葱葱的大树,山下是熙熙攘攘的人流,感觉像到了中国的江南。所以,我怎么也想不到拉登竟然会住在那里,离我们如此之近。”

接到采访任务后,孙伶俐打电话给“哈桑和哈桑”旅行社,老板易卜拉·谢赫亲自给她开车当向导。从伊斯兰堡出发,驱车2个多小时就进入阿伯塔巴德。表面上,这里和平时一样熙熙攘攘,车水马龙,看不出任何异常。孙伶俐问谢赫,拉登为什么会选择这个地方,谢赫故作高深地说:“可能这是他自己的选择,也可能这是别人给他的选择。”

很快,孙伶俐一行驱车进入拉登居住的比拉尔镇。拐过一所军校的门口,沿着土路继续向拉登的住所驶去,只见各路记者云集,路边还停着几辆电视转播车。

在距离拉登住所大约1千米的地方,孙伶俐被拦住了,警察不让任何记者靠近。还是向导谢赫有办法,他让孙伶俐把相机藏进包里,悄悄跟着他从路边绕到村子里。在一条小路上,谢赫指给孙伶俐看,前面就是拉登的住所。远远望去,在山脚下的绿树丛中,拉登居住的白色房子显得很漂亮,和周围的景色浑然一体,与附近的民宅并无明显区别。

谢赫说这里不能拍照,否则警察发现后会没收相机。孙伶俐又绕到一堵墙下,正好前面无遮挡,于是赶紧蹲下身举起相机拍了两张照片。就此止步当然不甘心,于是再往前走,到了大路上,放眼四望,只见墙根下、树丛中、房顶上到处是警察,孙伶俐刚走几步,警察就过来说不能在这里停留,于是只好返回村里。

巴基斯坦乡间和中国的农村不太一样,村民的住房之间星罗棋布着一小块一小块的田地。可能因为正是烈日当头的中午,除了放学的学生,见不到什么人。正失望之际,忽然看见一个当地农民坐在树荫下乘凉,孙伶俐便走过去坐在地上和他聊了起来。

这个35岁的当地人名叫胡西德汗,他家和拉登的住所仅相距500米,但之前完全没想到拉登竟然住在那里。在下地种田时,他常常要经过拉登住所的门口,但从来没见过这家人或房子周围有什么武器,只见过会说普什图语的兄弟俩和一名妇女有时到市场上买东西,还见过三四个孩子在外面玩耍,像是一个大家庭,和平常的普什图人家没什么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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