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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孩子是明星?(2)

我爱偷窥:为何我们爱上自我暴露和窥视他人 作者:霍尔·涅兹维奇


或许这些人本来就应该聪明点,或许这是他们自己的错。正如福斯真人秀有线频道总裁戴维·莱尔指出的,虽然制作单位可以用各种方式剪辑,不过确实有人发飙也是不争的事实。当你把自己的生活变成娱乐节目,就必须接受有人会试着攻击你的弱点,有人会用负面的角度论断你,还有你可能必须面对无法赢得大奖的失败结果。但是从另一方面来看,孩子的情况又怎么说?约翰·艾格里的孩子是不是都有机会深入思考他们究竟该不该上电视?那些固定出现在《超级奶妈》或《求救奶妈》中的孩子,是否对自己以失控动物的形象变成不朽影像这件事,拥有任何发言权?《孩子国》(Kid Nation )每一季的首映都会吸引910 万名观众收看,节目将一群孩子送到新墨西哥州独立生活达40 昼夜之久。观众群人数庞大,很大一部分原因得归功于媒体的报道──许多参加者父母控告哥伦比亚广播公司电视网,还有总检察长的调查,以及美国广播电视艺人协会对制作单位让参加者父母签署长达22 页的法律诉讼权放弃书一事的追查。这份恶名昭彰的文件让父母同意在各种情况下放弃法律诉讼权,包括孩子死亡、严重受伤,或是罹患性病。让我们谈谈道德的模糊性──孩子们每个人以津贴名义收到5000 美元,这样制作人可以宣称他们不是员工,因此不至于违反童工法规定。后来节目被踢爆,之所以选择在新墨西哥州进行拍摄,是为了规避其他各州(例如加州)对儿童在电影及电视节目出现方面规范更为严格的劳工法。我们别忘了参加者的父母也签了字,同意将孩子的隐私权转让给制作公司,同意在拍片期间,参加者只有在上厕所的时候可以不被拍摄。一个8岁大的孩子能做出这样的决定吗?我们还有《问题少年营》(Brat Camp),让人头痛的青少年被父母送去参加野外探险营的真人秀节目,他们只有在学会如何和团体相处,完成挑战后,才能离开。这些孩子在离开营队后,都再度惹上麻烦,这显示电视台的治疗并非增加孩子心理与社会稳定度的最好途径。麻烦事件包括:以赛亚·阿拉尔康(Isaiah Alarcon )被指控在某个家庭的门前喷涂种族主义辱骂字眼,还有洁达·夏波(Jada Chabot )和男友将快艇开进别人家,把快艇撞得稀巴烂,结果被警方以多项罪名起诉。以赛亚所住小镇的警长说出了下面这段话:“这些孩子真的有严重问题,必须经过长时间的心理辅导,不是几星期娱乐性的电视节目能解决的。”

谈到孩子上真人秀,就一定不能漏掉VH1 频道的《我知道我的孩子是明星》(I Know My Kid’s a Star )。节目主持人兼评审丹尼·博纳德斯,本身就是昔日童星,后来生涯被毁。我不禁心想,还有谁比他更适合将演艺世界的悲惨介绍给孩子们?在节目中,未届青春期的孩子必须表演歌舞才艺,而父母在一旁充满威胁性地观看。许多影评人和观众都指出这个节目已接近虐待儿童的程度。这些人并非无的放矢。我从来没见过这么无情利用儿童来取悦大人的节目。这个节目其实是关于参赛者父母的,为了确保孩子的表演达到丹尼的标准,不知道他们能把孩子逼到什么地步。他们愤怒、咆哮、嘲笑,命令孩子回到舞台给出笑容。(早期的一集节目中,一名参赛孩童还忍不住在节目中呕吐。)《每日新闻》(Daily News )的电视评论员(David Hinckley )给该节目半颗星评价后写道:“事实是,当参赛者和父母站在一起时,没有一个孩子看起来是高兴的样子……一个以能够唱歌跳舞的可爱孩童为主的节目,《我知道我的孩子是明星》提供的乐趣与愉悦少得惊人。这个节目大部分内容都让人难过,这和‘坏节目’又是不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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