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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站 伊斯兰堡 文明延续2000年的新城

是的,我们去了巴基斯坦 作者:杨晓,李英武 著


第1站 伊斯兰堡 文明延续2000年的新城

坐上巴基斯坦飞机

2月8日下午4点,我们告别家人,踏上征途。

然而刚到机场,我们就被通知,本来计划傍晚6点30分起飞的航班将晚点一个小时。出门在外,有些小变化也属正常,但我需要赶紧和拉瓦尔品第的房东打招呼,解释我们到达时间可能要到午夜了。房东很和善,说会一直等我们,并亲手将钥匙交给我们。

多等了一个小时后,我们终于坐上了飞机,值飞的是巴基斯坦国际航空公司波音777-200飞机。飞机比较老旧——我座位的把手竟然滑落到地上;每个座位前都有一个小屏幕,却不能打开看电视节目;用过餐,机舱灯光调暗,我想打开阅读灯继续写日记,却发现打不开,空姐说因为有客人不愿看到亮光,所以全都不能开了。

不过,飞机餐可圈可点。飞机餐是巴基斯坦风味,我要了咖喱鸡饭,米饭是特色的长粒米,味道还不错。我试探着问问有没有啤酒,空姐说他们不提供酒精饮料——巴基斯坦是以穆斯林为主的国家,看来我们从坐飞机这一刻就开始体验巴基斯坦文化了。

尽管飞机有些不尽如人意,但优点也很多。也许是因为还在春节期间,飞机4/5的座位都是空的,机舱门关闭后,很多人都到后舱找到一排空座椅,准备睡一觉。

晚上11点20分,我们到达伊斯兰堡机场。我装好了Zong卡,顺利接通4G网络。

时间已经很晚,我们属于为数不多的外国人。过海关时,我被拉到警察那里填入境表,而李英武则被海关拦下来检查行李。海关给他做手势,感觉是想要钱。我们知道在巴基斯坦,个别人希望使用手中的小权力。我过来向他们解释说,我们来巴基斯坦是为了新闻报道,他们听后立即放行了。

机场外很冷,感觉气温刚刚过0℃。我看到当地人都披着驼色的毯子,戴着毛线帽子,而我们只穿着夹衣。我事先看了天气预报,伊斯兰堡当天的温度是4℃~10℃,一周之内的最高温度是22℃。寒风吹过,我们顿时感觉衣服带少了。

我用优步叫了一辆车,然而人生地不熟,我们互相都找不到对方。就在焦急之时,有一位司机主动搭讪,问我们去哪里。

我说我们叫好了车,正在等。

他却说:“哦,你别等了,他不来了,坐我的车。”

我很吃惊地问:“你怎么知道?你认识他?”

“上车吧,上车再说。”

我们没敢上,直觉有诈。我继续给优步司机打电话确认我们都知道的标志性建筑物。终于,我们见了面。

这位司机名叫穆罕默德·哈龙,他开了30多公里来机场接上我们,然后再开30多公里把我们送到拉瓦尔品第的郊区DHA二区[1],整个行程只收了我们1040卢比(52元人民币),我感觉便宜得出奇。我不清楚巴基斯坦这边的油价,不知道开这么远够不够油钱,但我看到街上跑的大部分是铃木奥拓,虽然开不快,但想来应该很省油。

关于巴基斯坦的物价,我们发现不仅打车便宜,房屋租金也不高,吃喝用度都很便宜。后来同学塔萨瓦·卡里姆告诉我,我们感觉巴基斯坦物价便宜的原因是巴基斯坦卢比持续贬值,美元购买力变得很强,实际上当地人还是觉得物价很高。

坐上车,我和司机聊了起来。哈龙今年刚37岁,但胡子都白了。他戴着一顶别致的毡帽,我夸了他的帽子,他竟然把帽子摘下来要送给我。好尴尬!我说戴一下照张相就好了,很感谢。当他得知我们是记者,就说希望成为我们的第一个采访对象。对话就此开始,但没想到会那么沉重。

哈龙曾是一家制衣厂老板,但因为各种原因,工厂关门了,妻子也离开了他,现在他一个人带着先天上肢残缺的女儿生活。女儿今年两岁。他努力赚钱,为的是给女儿更好的生活,偿还生意上的欠款,以及再找一个新妻子。

听完他的故事,我无言以对,但他却说:“Life is tough,keep smiling!”(生活艰难,保持微笑!)

我把这个故事发到朋友圈,触动了很多朋友,他们表示非常欣赏“生活艰难,保持微笑”这句话。的确,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但以什么样的心态去面对,却决定了眼前的世界会是什么色彩。

下车时,我在优步留言本上写道:Great soul,great personality!(伟大的灵魂,伟大的人格。)我们还合了影,加了微信。微信里,他有30多个朋友,绝大多数是中国人。

优步司机穆罕默德·哈龙

住进“军队大院”

凌晨两点多,我们终于到了DHA二区,见到了房东法拉赫(Farah)。她是一位60岁左右的阿姨。我们很不好意思,让法拉赫一直等我们。

我们预订的民宿公寓在3层,有电梯却不开,我们只好搬着行李上楼。公寓是一套两居室,有3个卫生间,公寓看上去还不错,只是室内装潢有些老旧。

入住后,李英武告诉我,他吃飞机餐吃坏了肚子,我立即拿出了黄连素。吃坏肚子这件事,我早有准备。2017年我去甘肃采访就吃坏了肚子,怎么也不见好,后来同行小伙伴给了我黄连素,竟然一片见效。从此我有了经验,只要出差,就带上一小瓶黄连素。

巴基斯坦我从没来过,但我不能忘记余秋雨写过的一篇游记:有个服务员小伙子不小心把刚烤好的馕掉在了地上,顾客见状哈哈一笑,捡起来掸掸就吃。这段描写一直在我的头脑中回放,我想:如果有些洁癖的我遇到这个情况,会不会捡起来就吃。后来发生的事情连我自己都没料到,环境塑造人,掉在地上的馕,我还真能捡起来吃,而且吃了也没闹肚子。

尽管凌晨3点才睡觉,但由于时差作用,我们第二天早上9点就起床了(在北京,这已经是中午12点了)。早餐我做了小米粥,帮李英武养养胃。

2月9日是周六,我们没安排什么采访任务,临时决定逛逛拉瓦尔品第。

出发前,我们先在小区里逛了逛。小区中间有个花园,男孩子们在小区花园里打板球。后来我们知道,周末上午10点对于当地人来说非常早,一般人还都没起床,只有小孩子贪玩起得早。

花园边上有个公用取水处,小区居民拿着塑料桶在这里打水。一位居民告诉我:“这是经过净化的饮用水,我们每个月交2000卢比(100元人民币)的物业管理费,包括取水这项费用。”他介绍,小区是开放的,非小区居民也可以来这里取水。

我们注意到,玩板球的孩子们旁边坐着几位老大爷,他们没有穿警察制服,但夹着枪。李英武半开玩笑地说:“夹着枪,跟夹把雨伞一样随意。战士扛枪也罢了,这老大爷扛枪,万一情绪上来怎么办?”

李英武说得有道理。在一个禁枪的社会生活久了,看到大街上有人拿枪,感觉自己的命交到了陌生人手上,不免会有恐惧感。我们找机会和夹枪的老大爷合影,老大爷很配合,虽然不懂对方语言,但点头微笑、流露善意就是世界通用的语言。

后来我们了解到,他们是职业保安。法律规定,普通人不能把枪露在衣服外面,而保安可以。他们拿着自带的武器,一些店铺会雇用一个保安看门,银行更是如此。有的中国人会雇一名保安做贴身随护,据说雇一天只要花1600卢比(80元人民币)。持枪保安的存在是当地人的生活方式,在巴基斯坦待久了就习惯了。

公寓楼的裙楼是商业区,闻着味儿我们找到了一家早点铺子。虽然我们已吃过早餐,但油饼飘出的香味还是馋,只是想起李英武的肠胃,我忍住没吃。后来每次吃饭前,我们都要做一番思想斗争,虽然被眼前的美食诱惑,但我们要考虑很多——除了考虑是否合胃口,还要想想这顿饭下肚后,嘴舒服了,肠胃会不会抗议。想来想去,很多情况都忍住不吃了。

凌晨两点到达拉瓦尔品第的民宿

军队大院的持枪保安

初探巴基斯坦

我们住的拉瓦尔品第人口有141万,距离首都伊斯兰堡大约14公里。与伊斯兰堡的190万人口相比较,拉瓦尔品第的人口并不少,历史还比伊斯兰堡悠久。据介绍,拉瓦尔品第在1849年被英军占领后,因其位于印度西北的防御要塞而受到重视。1959—1967年,在新首都伊斯兰堡修建期间,这里曾是巴基斯坦的临时首都。

拉瓦尔品第整个城市分为新城和老城。新城原为英国殖民军的兵营,多为老式庭院住宅,现为政府高级官员和富商居住之地。老城为平民住宅区,拥挤杂乱。拉瓦尔品第是交通枢纽,这里是通往阿富汗和克什米尔的公路起点,拉合尔—白沙瓦铁路也通过此地。新首都伊斯兰堡建成后,两座城市连为一体,构成伊斯兰堡—拉瓦尔品第大都市区。

查了猫途鹰(Trip Advisor)推荐的景点,我们对拉贾市场(Raja Bazaar)很感兴趣,希望能抓拍到一些当地人的生活场景,于是用优步叫了一辆车,车开了40分钟,收了我们300卢比(15元人民币)。

初到巴基斯坦,我们见什么都觉得新鲜。道路是柏油路,两边便道却是土路,只要车过去就会扬起沙尘,当地人就走在沙尘里。有些路人戴着披肩,见到土太大,就用披肩把口鼻遮住。我们开着车窗,希望能拍些街景(不过我们打算去买口罩),毕竟到处尘土飞扬的场景太少见了。

路上,我们见到了当地人的出行工具——小巴车。这种小巴车由小货车改装,安上一个棚子,一边坐5个人,一共坐10个人,售票员站在车外,脑袋钻进棚内,招手即停,据说每人只需要20卢比(1元人民币)。

在拉贾市场我们要办三件事:一是换钱,二是给英武办电话卡,三是吃饭。由于刚到巴基斯坦,人生地不熟,我们对逛市场这样稀松平常的事情都提高了警惕。我们互相提醒,看好自己身上的钱包、手机和相机。一路上,除了用手机拍照,我们都把手插进兜里,摸着钱包和手机才觉得安心。

在拉贾市场,人们看我们,我们看人们,各得其乐。有位高中生主动让我给他拍照,但他不要照片,只希望以后我看到这张照片能想起他。几个卖中国节日大红气球的小孩儿打老远就和我们打招呼。

接着,很多陌生人和我们打招呼,让我觉得有些蹊跷,担心他们另有所图,但后来我们发现,这些素不相识的路人只是想和我们打个招呼而已。中国人或者外国人在当地,跟大熊猫一样稀有,当地人希望与你合影,或者和你握个手,表示友好。

在市场,人很多,车更多,有时车让人,有时人让车。李英武说,大概我们觉得这里很混乱,但他们可能有自己的秩序。确实,虽然看似杂乱无章,但没有看到撞人、碰瓷儿、拌嘴、打架的现象。

我看到街边摆着几条蜥蜴,开始我以为是在卖宠物。一个小贩还把蜥蜴拿起来,让我们摸摸蜥蜴凉凉的表皮,而走到另一个售卖摊,蜥蜴的脖子竟然被割开,血被收集到小瓶子里。我问他们在做什么,但语言不通没有得到答案,我以为他们要喝蜥蜴血,毕竟他们有人嘴唇上沾着蜥蜴血。后来我问同学阿弗雷迪,他说,那些人杀了蜥蜴并不是为了喝血,而是把血涂在身体某部位上,据说可以壮阳。当然,出身医生世家的阿弗雷迪不信这些:“如果真有用,那他们早就成百万富翁了,还用得着摆路边摊吗?”

我还发现,街上的男人远远多于女人。很多男人留着大胡子,看上去有些不修边幅。我怀疑,是不是街上很少看到女人,所以他们不太注意形象呢?

这里到处是关卡哨点和荷枪实弹的士兵、警察和保安,即使进银行、电信营业厅也要接受安检。

虽然逛市场惊险刺激,并能体会当地文化,但我们还得完成任务。首先要去换钱。我们找到一家外币兑换摊位。这些外币兑换摊位连成一排,我们选了第一家:100美元换了13600卢比,换算成人民币兑卢比的汇率大约是1∶20。

然后去办电话卡。我找到一个在街边卖手机充值卡的小贩。小贩英语不好,不知道怎么和我们说明白,竟然放下自己的生意,领着我们去300米外的Zong营业厅。到了地方,他比画要去喝茶,我们以为他想要点小费,就忙掏钱包,他说:“不,不!”原来他是真心想帮我们。

拉贾市场一角

“壮阳”的蜥蜴

拉贾市场中心的中国移动Zong营业厅

小营业厅无法办理新电话卡,我们必须坐摩的去2公里外的萨达尔(Sadar,意思是市场中心)的大营业厅。我们慢慢知道了坐摩的的规矩:一辆摩的背靠背有两排座,前面的座位可坐3个人,后面再坐3个人;前面的正座是女士专座,后面的倒座留给男士,如果再有人,还可以站在摩的上扒着车;一般一次10~20卢比(0.5~1元人民币)就可以上车了。我们两个人等于包车,司机在计算器上打出“105”的数字,我觉得他打错了,就帮他打出“150”,司机可高兴了,连连点头。后来想想也是搞笑,我该往下砍价才对,不过合人民币才7.5元,觉得还是物超所值,因为他的车很漂亮。

我看过一部纪录片,巴基斯坦的大货车司机都把自己的车装饰得花枝招展,鲜艳的颜色令人侧目。雇主看到货车装饰认真,擦拭一新,会认为这个司机很勤快,这样司机拉的活会更多。我发现,不仅是大货车,摩的也一丝不苟地装饰着花边图案装饰穗,精于装饰的摩的更受欢迎。

到了Zong的大营业厅,里面人很多,工作人员没让我们排队,意思是我们外国人理应受到优待,这让我们很不好意思。

接待员是一位当地女孩,我帮李英武翻译,不费什么事就办好了电话卡。电话卡套餐是1300卢比,含一个月15G流量的上网费用,合下来不到70元人民币,续约一个月只需要600卢比(30元人民币)。营业厅里播放着Zong的总经理王华的录像。他说,Zong团队已经准备好在巴基斯坦提供最优质的服务。的确,物美价廉的服务是不是把国内的电信运营商都比下去了呢?

接下来,我们找到了当地一家网红餐馆,这家餐馆以中餐与巴餐的融合菜闻名。我们点了自助餐,没什么特色,但不算难吃。吃过饭,我们打算到院子里喝茶。茶喝到一半,李英武肚子就不舒服了,本来一上午都没事,现在又不行了。我们分析,反应这么快,可能不是这家餐馆的问题,而是昨天晚上在飞机上吃坏了肚子,虽然吃了药,但还没彻底好,而且这顿午饭吃得比较杂。

我们打算以后在巴基斯坦吃得简单些,尽量以主食为主,再配些水果,毕竟出门在外,吃坏肚子很麻烦。

经历了几次闹肚子,脸色惨白的李英武说想家了,可是这才刚出来一天,后面还有一个半月呢。但我理解他,人病了就会想家,家里多舒服,何况今天还是中国的“破五”——家人一起包饺子、吃饺子的日子。

参观景点反成一景

自1967年巴基斯坦迁都于此,伊斯兰堡的历史不过50余年,但在这里,从犍陀罗文明甚至更早算起,文明从未间断。2月10日及2月13—14日,我们有机会来伊斯兰堡了解巴基斯坦的近现代历史,也了解到有着2000多年历史的犍陀罗文明。

2月10日是周日,我们留了一整天时间来了解巴基斯坦的文化与历史。我们的首选地标性建筑就是费萨尔清真寺和国家纪念碑。

费萨尔清真寺是巴基斯坦乃至南亚地区最大的清真寺,同时也是世界第六大清真寺。主祈祷厅可以同时容纳近万人前来祈祷,而清真寺正面和左右两翼的回廊、庭院又可以容纳20万人做礼拜。

据介绍,清真寺占地19万平方米,4座宣礼塔高91米,主祈祷厅高40米。整个清真寺呈长方形,中间设一方形喷水池,地面铺以白色大理石,南、北、东三面为宽阔的回廊及办公用房,礼拜殿连通广场和回廊。费萨尔清真寺是沙特费萨尔国王的馈赠,这项浩大的工程始建于1976年,积10年之功建成。在马尔格拉山上,远远就可以看见4座高耸入云的锥状尖塔,顶部金色的新月饰物在太阳的照耀下熠熠生辉。

我们到达的时候,主祈祷厅正准备接待信徒祈祷,因此要到下午才再次对公众开放,于是我们就在白色大理石庭院闲逛。一会儿,有一位父亲带着三个儿子过来,因为孩子们想和我拍照,父亲过来帮他们求我们。又走了一会儿,突然一群高中生走过来,也要求与我们合影。开始是几个,后来整个班的同学都来了。他们来自开伯尔—普什图赫瓦省的斯瓦比市(Swabi)一所私立高中,孩子们的英文都不错。李英武想给他们拍照,想让他们表现得自然一些,这可难为了孩子们,他们还是或坐或站,一本正经地照集体照。

我们发现,这里的男士愿意拍照,而穿着大袍子的女士却没有找过我们。一些女孩远远看着我们,但并未上前要求合影。我举起镜头拍清真寺全景,她们以为是拍她们,马上把头巾拉下来,快速走开。

费萨尔清真寺

费萨尔清真寺的大小净室

第二站是国家纪念碑。在这里,我们又见到了那拨来自斯瓦比的高中生,他们已经参观完了国家纪念碑,看我们要进去,很热情地表示要陪我们再进去,还要带我们混门票。我们谢绝了,自己买的门票,两个人500卢比(25元人民币)。这些孩子买的是当地人票价的门票,好像是20卢比(1元人民币)。

据介绍,国家纪念碑是在穆沙拉夫当政时期修建,历时两年,造价5.8亿卢比(当时约合7000多万元人民币)。纪念碑由4个大花瓣和3个小花瓣组成。4个大花瓣象征巴基斯坦四大省份:旁遮普省、信德省、俾路支省和开伯尔—普什图赫瓦省;3个小花瓣象征巴基斯坦三个地区:北部辖区、自由克什米尔地区和联邦直辖部落区。正前方是一座小型五角尖碑。

俯瞰纪念碑,7个花瓣围成的新月形,环抱着尖碑的星形,正好是巴基斯坦国旗的星月标志。花瓣上都有浮雕,雕刻主题主要是巴基斯坦各地的风情古迹与国父真纳等。穆沙拉夫起初斥巨资修建国家纪念碑时,并不为伊斯兰堡人接受。但从艺术样貌上来讲,它的造型和装饰壁画都具有浓烈的巴基斯坦风格。

我们问那些学生,国父真纳旁边的那位绅士是谁,学生们抢着回答,他是诗人伊克巴尔。李英武不禁发出感慨:“看来这个国家知识分子的地位不低啊,跟国父平起平坐!”

后来我查资料发现,伊克巴尔并不简单。谢赫·穆罕默德·伊克巴尔是巴基斯坦近代诗人、哲学家和社会活动家。1877年11月9日,他出生于旁遮普省一个笃信伊斯兰教的中产阶级家庭。1899年在旁遮普大学获硕士学位。1905年赴欧洲,先后在英国剑桥大学和德国慕尼黑大学学习哲学和法律,获哲学博士学位。1938年4月21日因病逝世。伊克巴尔用乌尔都文、波斯文和英文写过大量的诗歌和哲学著作。他的哲学代表作有《伊斯兰宗教思想重建》《自我的秘密》《无我的奥秘》《波斯思想史》等。伊克巴尔不仅是一位诗人,也是巴基斯坦独立运动的精神导师,巴基斯坦的国家格言“团结、信仰、戒律”就是他提出的。

斯瓦比的学生们带我们见了他们的英语老师。他们很尊敬老师,刚才还叽叽喳喳的,在老师面前立马变得很乖巧。英语老师年轻而害羞,他怕学生总是“缠”着我们,妨碍了我们参观,简单客套几句,就把学生带走了。我们和热情的学生道别后,马上又被其他年轻人“包围”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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