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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回 才华出众的学者

数学我爱你 作者:(美)赖默尔(Reimer,L.),(美)赖默尔(Reimer,W.) 著,欧阳绛 译


第五回 才华出众的学者

希帕提娅(Hypatia),

约公元370年生于埃及的亚历山大里亚,

公元415年卒于亚历山大里亚。

数学、哲学。

“爸爸,你在哪里?”一位年轻的姑娘气喘吁吁地喊着。

“我在这儿,你要留点劲儿爬最后一段路。我计划今天爬上那座山顶。”

“是那座山吗?我会超过你的。”姑娘淘气地说。

希帕提娅和她的父亲泰奥恩,每天都要在亚历山大里亚附近爬山。这是他们锻炼身体的一项活动。

“就是这儿!向右转绕过那片棕榈树,照直就到山顶了。”她父亲说。希帕提娅飞快地跑过了六英里(1英里=1.069千米)。可是他父亲为了赶上她,已经使出了全身的力气。她从捷径疾驰,到达终点,坐在山巅休息。

“爸爸,要我帮忙吗?”她笑着说。

“不要太骄傲了,下次我一定超过你。你毕竟比我年轻,我已经老了。”他坐在女儿身旁,嘲弄而又亲昵地给她背上一拳。

这是亚历山大里亚一个美好的早晨。从他们休息的地方能俯瞰埃及海滨,一直到地中海。

“爸爸!看!港湾里又驶进了一艘船,一定是昨天晚上到的。”

“是,我看到了。有时我想,要是没有这样一座灯塔,也许是另一种情况。现在亚历山大里亚以一座商业城著称,而不是学术城。”泰奥恩回答说。

“爸爸,你不要指责这座灯塔,我以生活在世界七大奇迹之一的附近而自豪。”

“希帕提娅,你说的对,但是,每当我追溯这座城市的历史时,就不由地产生这些联想。我多么渴望有那么一天:由船运到亚历山大里亚的不是货物,而是世界上的伟大思想。到那时,这里建起了博物馆和图书馆。然而,现在在罗马人的统治下,只建设了工厂和商业中心。”他解释说。

希帕提娅微笑着。她父亲的沉思是有感染力的。探求学问的热情,在亚历山大里亚日益锐减。但是,也许并未完全死去。

“爸爸,时间会改变一切的。看,从这里我们能看到:这座城市的心脏仍在探求学术和真理。确实,托勒玫在七百年前把知识带到了这里,他知道其他影响也会来到亚历山大里亚。在学术上臻于完善的同时,在商业上也臻于完善了。”她说。

“希帕提娅,我知道你是对的。我只是希望罗马人在思考和探索方面多费些心。尤其是在数学上,他们没有半点兴趣,认为不能用数学来赢得战争和金钱。”

“现在听您说话,真像个数学教授!”女儿大笑着说。

事实上,泰奥恩正是一位数学教授,而且是一位很好的数学教授。在希帕提娅还是婴儿时她母亲就去世了。希帕提娅大部分时间与父亲一起生活,或在大学学习,或仔细察看亚历山大里亚这个城市。因希帕提娅很小的时候,就显示了她非凡的智慧,泰奥恩决定培养她,并尽可能地求得完善。除了把他知道的各种知识教给她之外,又为她提供了艺术、文学、科学和哲学的正规训练。还为她制订了详细的锻炼身体和饮食计划,而且自己和她一起执行。讲课时是她的老师;谈论人生时是她的导师;休息娱乐时是她的朋友。希帕提娅学问的长进,体质的增强,无不是她父亲精心培育的结果,与此同时,泰奥恩也得到了无比的快乐。

成果是可观的,在希帕提娅成年时,她品德高尚,智慧超群,而且十分美貌。世界各地的人来到这里听她讲课。她是那样地善于雄辩,她的一些学生认为她是受过神的启示的人——她的品德、智慧和知识来自神的教导。

希帕提娅很喜欢旅行,对于研究其他民族的文明很热心。普鲁塔赫和她的女儿阿克皮杰尼亚在希腊雅典办的学校曾聘她任教。在她回到亚历山大里亚后,大学里给了她一个教学职位,与其他知名学者一起教书。对于学生和来访者,希帕提娅讲课的教室和她的家,都是他们最喜欢去的地方。

在教学之外,希帕提娅写了一系列数学论文和其他学术论文,用来教她的学生。当时流行的数学课本很难理解,希帕提娅作出注释,把作者的思想阐述得清清楚楚。

她与其他数学家和科学家,常以书信的方式交流学术思想。希帕提娅的很多知识来自希腊昔兰尼的叙内西乌斯——后来,他成了著名的哲学家。叙内西乌斯艰苦地为某些试验收集信息。希帕提娅向他提议,使用她设计的仪器做他需要的测量。这些仪器有:星盘(astrolabe),用于测量行星和恒星的位置;平面球形图(planisphere),用于研究天文学。她还发明了制蒸馏水的设备,用以测量水的性质。

希帕提娅不仅是一位著名的数学家和科学家,她还是一位受人尊敬的哲学家。她的父亲教她要解放思想。和许多希腊人一样,泰奥恩深信,做学问应该持怀疑态度,应该勇于提问,而不要把任何一种说法视为最终真理。他向她介绍了许多宗教知识,并且教她学会了评价各自的优缺点。希帕提娅也让学生们提各种问题,即使对于政府和宗教首领不许问的事,也要提,也要持怀疑态度。最后,这为希帕提娅招来了麻烦。

亚历山大里亚的两个首脑人物彼此明争暗斗,希帕提娅也卷入了其中。欧雷斯特是亚历山大里亚的地方官,是希帕提娅的朋友。他们愉快地交谈,并以信件交流最亲密的思想。西里尔是亚历山大里亚的总主教,是这个城市基督教会的头目。他把任何不接受其宗教观念的人都视为异教徒。斗争在两个人及其追随者之间发展。西里尔把希帕提娅划入异教徒之列。

一天清晨,欧雷斯特突然来到希帕提娅的家。“我必须立即告诉你!”他低声说。

希帕提娅大惊。欧雷斯特平时很稳重,然而,现在他气喘吁吁,紧皱眉头。“什么事?”她急忙问。

“我们以后再不要相见,也不要彼此通信,因为这太危险。”欧雷斯特说话的声音很低。

“欧雷斯特,什么意思?这就是说,我们生活在这样一个悲惨的世界中,我们二人不能在一起交谈?!”

“西里尔再一次制造恐怖,我为你的安全担心。”欧雷斯特解释说。

“西里尔,我不怕!他只不过是吓唬人的,实际上他不会真的伤害任何人。”希帕提娅说。

“希帕提娅,通常我赞同你的看法。但是,这次我相信西里尔要来真的了。”他稍停片刻,看着地板说,“你没听说,昨天晚上发生的事吗?”

“我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事?”

“西里尔的人在图书馆放了火,绝大部分的书籍都化为灰烬。”

希帕提娅目瞪口呆。她想到她父亲和父亲在亚历山大里亚从事学术研究和教学的年月。她想到为建设这座图书馆和这所大学付出自己生命的人们。过了一会儿,她愤怒地说:“欧雷斯特,亚历山大里亚的灯塔也许还在亮;但是,我们这个城市真正的光明被毁灭了!”

在欧雷斯特和西里尔的追随者们之间频繁地小争小斗几个月之后,西里尔决定以一个残酷至极的行动显示他的威力。他下命令把希帕提娅杀掉。

一群狂热的宗教暴徒,以希帕提娅制造谣言为借口,在她乘马车进城时绑架了她。他们把她拉下车来拖到教堂,在那里残酷地杀了她。并且以火焚尸,标志着希腊数学伟大时代的结束。

欧雷斯特为希帕提娅之死深感悲痛。他感到有责任,并且决心找回公道。他奔赴罗马,请求权威人士对希帕提娅的被害进行调查,可是他们漠不关心。

在官员的报告中写道:“希帕提娅仍然活在雅典人的心中。未曾发生悲剧。事件已经结束。”

希帕提娅的生命历程告诉我们:谁要是辛勤地工作,谁要是坚定地站在他认为正确的一边,谁就必定成功。她是成功者完善的标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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