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人

我是黑人：

黑得像夜的黑色，

黑得像我非洲的深处。

我当过奴隶：

恺撒叫我打扫他的大门，

我给华盛顿擦过靴子。

我当过劳工：

金字塔在我手下耸起。

我给伍尔沃斯大厦抹过灰泥。⁽¹⁾

我当过歌手：

我带着忧伤的歌曲

从非洲一路唱到佐治亚。

我唱出了爵士。

我曾是受害者：

在刚果比利时人剁了我的手。

在密西西比他们还在给我动私刑。

我是黑人：

黑得像夜的黑色，

黑得像我非洲的深处。

（1922）

(1)　伍尔沃斯大厦（Woolworth Building）位于纽约市曼哈顿百老汇大街的南段，高241米，在1913年至1930年间为曼哈顿第一高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