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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带美女爱上了纳粹头目的儿子

以色列摩萨德绝密行动 作者:詹为为,詹幼鹏 著


热带美女爱上了纳粹头目的儿子

自以色列建国后,为了给二战期间的犹太死难者复仇,以色列情报组织一直在世界各地不遗余力地追捕前纳粹战犯。经过多年的努力,这项工作终于取得了极大的成果,尤其是1961年对纳粹战犯阿道夫·艾希曼的追捕堪称是最精彩的一笔。

在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纳粹德国一共屠杀了600万犹太人。而大屠杀的执行者之一就是阿道夫·艾希曼,他对犹太人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行。

阿道夫·艾希曼于1906年3月19日在德国出生,8岁时随父母迁居到奥地利。成年后艾希曼一直碌碌无为,曾当过吸尘器的推销员。1932年,艾希曼加入了纳粹党后开始发迹,终于成为党卫军的一员。1934年,他被任命为纳粹达豪集中营的头目,不久就加入了盖世太保司令部的犹太人事务部。

从1934年出任党卫军“犹太科”科长起,艾希曼就成了纳粹德国解决“犹太问题”的专家。1936年,他又被任命为犹太人事务部的头目,积极主张对犹太民族实行所谓“彻底解决”方案。

为了掌握对付犹太人的手段,艾希曼曾不遗余力地向众位纳粹头目“学习”,甚至还去巴勒斯坦搜集情报。1938年,艾希曼被派往奥地利,其后又被派到捷克斯洛伐克,专门负责对付犹太人。不久,他又被调到东欧的纳粹占领区。1942年他又去了波兰。此时,他已经拥有了直接驱逐犹太人、屠杀犹太人的大权。在匈牙利,这个杀人不眨眼的冷血动物曾下令驱逐和屠杀65万犹太人。此外,他也是屠杀200万犹太人的奥斯维辛集中营的主要负责人之一。就是这个刽子手发明了用煤气毒死犹太人的所谓高效率屠杀的手段。

第二次世界大战结束前夕,这个狡猾的刽子手并没有像其他纳粹高级官员一样被同盟国军队逮捕,也没有在纽伦堡国际军事法庭上受到审判,而是利用纳粹德国战败前夕的混乱,多次改变身份,乔装打扮,巧妙地逃脱了一次又一次追捕。艾希曼先是乔装成伐木工,在德国吕内堡海德的一个偏僻村庄隐匿了四年,然后出逃到意大利热那亚。直到1950年6月,他才像许多漏网的纳粹分子一样,来到了南美的阿根廷。

在二战中备受凌辱的犹太人,当然不会忘记艾希曼并没有受到公正的审判这一事实。多年来,以色列所有的情报机构一直在为寻找这个恶魔不懈地努力。直到1957年,摩萨德终于发现了艾希曼的蛛丝马迹。

摩萨德获得艾希曼藏匿在阿根廷的消息实属偶然——

1957年的秋天,居住在阿根廷首都布宜诺斯艾利斯市郊的阿利沃斯区的罗泽·赫尔曼,同一位叫尼克的小伙子相爱了。罗泽·赫尔曼是一位漂亮迷人的热带美女。她身材窈窕多姿,有着一头深栗色的秀发和一对明亮的大眼睛。在她的身边永远有一群痴情的追求者,然而她却对尼克情有独钟。

青年时的阿道夫·艾希曼

那位叫尼克的年轻人大约二十来岁,同样是长得一表人才,在众多的追求者中显得是那样与众不同。不过罗泽·赫尔曼当时对尼克的身世并不清楚,只知道他出生在德国。为了打动姑娘的芳心,在一次又一次的约会时,尼克竟主动在罗泽·赫尔曼面前炫耀,说自己的父亲曾经在德国军队里当过大官,在西欧各国的许多地区任过职,当年曾经是一个赫赫有名的大人物。

有一次,他们无意之中谈到了第二次世界大战,谈到了第三帝国中那些犹太人的命运。当时尼克就非常傲慢地说,德国人当时应该把全世界的犹太人都斩尽杀绝,而不应该半途而废。因为像犹太人那样的劣等民族,永远是这个世界上的累赘。

尼克的这番话让美丽而又善良的罗泽·赫尔曼大吃一惊,她做梦也不会想到自己钟爱的这个年轻人会说出这种话来。因为她自己的血管里流淌着的就是犹太人的血。既然尼克如此瞧不起犹太人,那自己还有什么必要再同他交往下去呢?当然,她并没有同尼克进行辩论,只是心事重重地和尼克告别了,这一次充满浪漫色彩的约会最终不欢而散了。

罗泽·赫尔曼回到家里,还是一副不高兴的样子。细心的母亲似乎看出了女儿的心事,在母亲的一再追问下,罗泽·赫尔曼终于和自己的父母第一次谈起了自己的男朋友,提起了那个奇怪的尼克。

她对父母说,虽然那个尼克一直在拼命向自己献殷勤,但是他从来不邀请自己上他家去玩,去见见他的父母和家人,甚至连他家里的地址也不告诉自己。每次罗泽·赫尔曼给他写信,都是寄到他的一个朋友那里,然后由他的朋友转交给他。所以罗泽·赫尔曼就觉得这个尼克很是奇怪。特别是他今天的那番话,更让罗泽·赫尔曼觉得不可思议。这个年轻的尼克为什么对犹太人有这样可怕的偏见呢?

罗泽·赫尔曼的父亲洛塔尔·赫尔曼恰好就是当年奥斯维辛集中营的一位幸存者,在集中营里,他目睹了纳粹德国的那些刽子手屠杀自己的同胞。看到他们把一群群脱光了衣服的犹太人像赶牲口一样地赶进毒气室,还看到他们用大铲车把成堆的犹太人的尸体推进焚尸炉,然后化成一缕缕的青烟。集中营的那段经历就像一场噩梦一样,让他终生难忘。现在听说女儿的男朋友竟是这样的一个怪人,他也觉得不可思议。又听说那个叫尼克的年轻人出生在德国,罗泽·赫尔曼的父亲想,如果这个年轻人要是出生在二战时期,肯定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纳粹分子,一个屠杀犹太人的纳粹分子。所以他就叫女儿多提防点,这样的人不能深交,更不能做自己的女婿。

有一天,罗泽·赫尔曼的父亲让自己的老伴给他读报,当这个老洛塔尔·赫尔曼听到报纸上说,现任德国法兰克福总检察长的弗里茨·鲍威尔博士,正在寻找漏网的党卫军头目阿道夫·艾希曼时,赫尔曼一下子愣住了。平时他也曾听到传闻,说那个刽子手阿道夫·艾希曼好像也到了阿根廷,正隐藏在这里。于是他不由得心里一动,马上联想到女儿的那位奇怪的男朋友。他怀疑那个叫尼克的年轻人,是不是跟阿道夫·艾希曼有关。于是,赫尔曼马上就让女儿带着自己,按照以前给尼克写信的地址,找到了尼克的朋友家。然后从尼克的朋友那里,知道了尼克家就住在查尔布科大街4261号。于是他们马上驱车前往,找到了那里,发现上面挂着“达古特宅”和“克莱门特宅”两块门牌。罗泽·赫尔曼和她的父亲一打听,知道房子的主人名叫弗朗齐斯库·史密特。这时老赫尔曼心里一动,他确信自己已经发现了艾希曼的踪迹。回到家里,他立即让妻子给那位德国检察长弗里茨·鲍威尔博士写了一封信,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他。

弗里茨·鲍威尔博士同样也是个受过纳粹迫害的德国犹太人,多年来他一直在寻找那些至今还逍遥法外的纳粹头目,成效甚微。那些狡猾的纳粹头目好像一个个人间蒸发了一样,生不见人,死不见尸,让他很是沮丧。虽然他以前也曾多次收到这样的检举信,但是等到一调查,却又成了子虚乌有的无头案。但是弗里茨·鲍威尔博士并没有灰心丧气,他相信天网恢恢,疏而不漏,自己的心愿总有一天会变成现实。现在当他收到了这样一封很有价值的信时,他的心情又一次激动起来。但是,他没有马上把这封信交给德国当局。由于他对德国当局的失望,他将这条有价值的新线索秘密地报告给了以色列。结果这条消息很快就转到了以色列情报机构摩萨德的局长哈雷尔的手中。

那是1957年初冬的一个晚上,时间已经不早了,窗外随风摇曳的树枝间闪烁着路灯的余光。摩萨德局长伊塞·哈雷尔仍然没有回家,他静静地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但是他的内心却很不平静。那是一间简易的办公室,没有任何豪华的摆设,一切显得那样的朴实无华,就像他的性格一样。

办公桌上的灯光下摆着一封信,下班前刚刚收到的。这是他的老朋友伊特寄来的。伊特在这封信里说了一个让他震惊的消息。伊特说,德国法兰克福总检察长弗里茨·鲍威尔博士以犹太人的名义向他保证,纳粹德国党卫军头目阿道夫·艾希曼现正藏匿在阿根廷的首都布宜诺斯艾利斯市郊。

在此之前,以色列情报机构经常会收到有关发现恐怖分子藏匿的消息,而后来的调查证明多半是不可靠的。因此,对于伊特信上所说的这个消息,哈雷尔同样无法肯定其真实性。此外,由于摩萨德当前的财力和人力有限,不能马上开展调查,何况这一次说的还是阿根廷的首都布宜诺斯艾利斯。阿根廷远在南美洲,千里迢迢,如果情报来源不可靠,劳师千里兴师动众,摩萨德损失的不仅仅是人力和财力,还会招致一些不必要的非议。因此无论如何,都必须在情报十分准确的情况下才能动手。不过,一种职业特工的本能让哈雷尔预感到也许这个新情报的背后大有文章,何况这条消息所涉及的并不是别人,而是阿道夫·艾希曼,这不能不引起他的重视。

哈雷尔想了想,终于站了起来,离开自己的办公室走进隔壁的机要室,打开保险柜调来了艾希曼的案卷,然后回到办公桌前开始潜心研究起来。对于阿道夫·艾希曼这样一位纳粹德国的元凶,哈雷尔当然并不陌生。但是这一次他又认真地审读了有关这位党卫军冲锋队头子的生平及其暴行的一切细节。哈雷尔曾经不止一次审读过关于艾希曼和其他纳粹分子的案卷,每一次审读都让他热血沸腾,国仇家恨时时在心中涌动,好像那600万惨遭杀害的犹太人的冤魂都在他的面前飘荡,让他看到了那一双双黑洞洞的眼睛和那一具具还没有被送进焚尸炉的骷髅一样的尸体。在这个初冬的夜晚,当哈雷尔再一次翻阅这些案卷时,那种幻觉又一次地浮现在他的眼前。

于是他慢慢地合上那厚厚的案卷,终于下定了决心,决定先派出一个调查小组远赴阿根廷,首先找到那个提供线索的洛塔尔·赫尔曼,核实一下这条消息的准确性,然后再作进一步的调查取证。一旦掌握了真凭实据,哈雷尔就将放下手头的一切事务,亲自出马,把这个藏匿了15年之久的阿道夫·艾希曼捉拿归案,给所有的犹太人一个交代。

他拟订了一个行动方案,连夜向总理汇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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