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要看人高兴不高兴，牛高兴不高兴。

原文：整个说来，考察我们体制的利弊如何，政策的得失如何，它是解放生产力的还是束缚生产力的，归根到底，都要到基层去看。在农村，要看人高兴不高兴，牛高兴不高兴；在工厂，要看工人干活作劲不作劲。只有这样，才能了解到真实的情况，也才有进行科学分析和总结的基础，避免主观臆断。（1990年4月11日在新华社国内工作会议上的讲话，《看法与说法》，271页，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13）

解读：革命和改革的目的是为了解放和发展生产力。判断我们的体制和政策的利弊得失，最终的标准在于生产力，看它是解放生产力的还是束缚生产力的。从历史唯物主义的基本原理来看，体制和政策作为政治的、思想的上层建筑一定要适合经济基础的要求，作为社会的生产关系一定要适合生产力的要求。对于这一点，不能凭主观臆断，而要到基层了解真实情况，以此为前提进行科学分析和总结。这就是马克思主义的实事求是的态度。

到基层考察生产力的状况，既要看物的因素，更要看人的因素。生产力是人们运用劳动资料作用于劳动对象时体现的生产物质资料的能力。生产力由劳动资料、劳动对象和劳动者等要素构成。劳动者是生产力中最重要、最活跃的因素。最具能动性的生产力要素，就是人的劳动能力。李瑞环说：“改革也好，建设也好，归根结底要靠群众的积极性。不把群众的积极性充分地调动起来，合理地发挥出去，讲什么都不行。路线是不是正确，政策是不是正确，要到农村去看看农民高兴不高兴，到工厂看看工人高兴不高兴。如果农民不高兴，工人不高兴，说一千道一万都没有用。”（《看法与说法》，272页）

李瑞环强调，要“始终把人民群众的情绪作为第一信号”，注重“理顺群众情绪”。“我们之所以这样做，是因为群众是社会的主体，群众不满意就不会有整个局面的稳定。群众是历史的主人，改革开放、四化建设，归根结底得靠群众去完成，群众不高兴、不积极，各项工作就不可能真正干好。”（《看法与说法》，271页）在农村，要看人高兴不高兴，牛高兴不高兴。人是劳动者，牛是劳动资料，构成农业生产力中能动的方面。人和牛高兴不高兴，鲜明、直观地表明了社会的生产关系对于生产力、上层建筑对于经济基础是否适应。在工厂也是这样，直接要看工人高兴不高兴，就是干活作劲不作劲。这些来自生产第一线和劳动者的生动语言，活灵活现地表达了社会进步的生产力标准。

（郭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