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利者的无奈

我偶尔会到附近的小卖部买点东西。小卖部卖些烟酒茶糖之类。店主溜肩瘪胸，目光钻营，能算计别人就算计别人，当占了点小便宜时，会有发自内心的笑容偷偷浮上委琐面容，而其人生目标无非就是为了赚些蝇头小利。我很烦他，就老想轻蔑他。买东西的时候，只要超过十块钱，我就会很不耐烦地催他，“呲噔”他，语气不亲。我能够看得出来，他感受到了我的不良态度，同时，他又实在有些舍不得这生意的美妙，所以每次面对我，他唯一的办法，便只有“忍着”。我知道，我的这种做法，令对方对人生产生了无奈与追问，原因是把“利益”放在第一位的人，绝无方法保住尊严。像这种我心知肚明的“恶作剧”，偶一为之，是有些快乐的，但想来不够宽宏。我决定以后不再这样做了。也许值得说明的是，功利主义者无尊严，这一现象的存在范围，遍及全社会，而不只是小卖部。甚至包括我们自己，这需要扪心自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