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的孩子》讲述了:世间的英雄,好像历来就有这样两种:一种以暴力称雄,如恺撒、拿破仑;一种则宁死不能屈从别人的奴役,从而以暴抗暴,如斯巴达克思、玻利瓦尔。前者追求王冠与权杖,英雄的声名就建立在这上面;后者惟存在于英雄主义行动本身。还有一种人,除了思想和声音一无所有;因为无力抵抗,只好任由法律、刺刀和大棒的驱逐,或者自动逃亡。此即所谓“流亡者”。为了众人的福祉与独立的信仰,这些流亡者,宁愿担受亡命的厄运,也决不肯做顺民,更不用说颂扬暴政了;在辗转流徙之中,始终保持着心的反抗,倘使没有几分英雄主义是不容易做到的。勃兰兑斯在论及19世纪初法国的“流亡文学”时指出:“流亡者不可避免地属于反对派。但反对什么却因人而异,有的反对恐怖统治,有的反对帝国专制,要看他们是从哪一个暴政下逃出来的。”政治霸权的不测之威,简直不可理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