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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蜗居”的莫奈展,“脸谱化”的沃霍尔

前不久在上海落幕的“莫奈与印象派”(上海Bund One Art Museum)试图通过宏大叙事讲述印象派的历程,并打造“莫奈花园”的概念,展品确实精品云集,但奈何展厅面积受限,总让人感到讲述的乏力:

前不久在上海落幕的“莫奈与印象派”(上海Bund One Art Museum)试图通过宏大叙事讲述印象派的历程,并打造“莫奈花园”的概念,展品确实精品云集,但奈何展厅面积受限,总让人感到讲述的乏力:这些作品“蜗居”在上海并不算宽敞的展示空间内,观看时可以看到乌泱泱的人头在尺幅不大的画面前攒动;

“成为安迪·沃霍尔”(北京UCCA尤伦斯当代艺术中心)突出了家庭的影响,以及他如何成长为传奇的故事,但对1968年遇刺后艺术创作心理的变迁,未能进行更多的探讨,不无遗憾。

本栏目欢迎投稿,投稿邮箱:dfzbyspl@126.com,邮件标题请注明“评展”。

莫奈与印象派

地点:Bund One Art Museum(上海)

展期:2021年3月18日—8月1日

点评:从印象派的先行者卡米耶·柯罗、欧仁·布丹,再到印象派大师莫奈、毕沙罗、德加、西斯莱,这些作品“蜗居”在上海并不算宽敞的空间内,看到乌泱泱的人头在尺幅不大的画面前攒动,第一反应竟是按紧口罩。或许,“莫奈与印象派”太老派了。对于莫奈与印象派大师们的到来,也希望得到一种思考——他们的作品和故事是否可以被重新规划、设计,他们是否值得一所与其作品相配的展示“豪宅”。

评星:三星半

在上海Bund One Art Museum展出的特展“莫奈与印象派”到了展览最后几天,再次人气爆棚。2楼展厅、1楼叫号的模式,有种“网红餐厅”的既视感,原以为此番模式,会疏导展厅拥挤,然而直至进入展厅,看到乌泱泱的人头在尺幅不大的画面前攒动,第一反应竟是按紧口罩。

“莫奈与印象派”最后几日,展览现场的人流。

“莫奈与印象派”最后几日,展览现场的人流。

虽然人多,但这确实是一场视觉盛宴,呈现了一个以莫奈为核心并向外扩散的印象派画展。如同展览前言所述,印象派不单单是指一个画风流派或者一场艺术运动,它更像是一场集体冒险,将一群志趣相投——尤其是对室外写生实践及对呈现当下现实生活怀有极高热情的艺术家聚集在一起。因此,以一批人的不同风格的画作来呈现这一点就再合适不过了。

莫奈,《吉维尼的黄色鸢尾花》,1887

莫奈,《吉维尼的黄色鸢尾花》,1887

从印象派的先行者卡米耶·柯罗、欧仁·布丹,再到印象派的大师莫奈、毕沙罗、德加、西斯莱、雷诺阿等人,再到后印象派的保罗·希涅克、布朗什·奥什代·莫奈等,展览以60余幅作品呈现了印象派早、中、晚各时期的艺术家作品。

其中,三分之一的作品出自莫奈之手,包括《雪中列车》、《睡莲》、《日本桥》等;而另一些印象派大师的作品中,德加、莫里索和雷诺阿等艺术家尤其专注于人物肖像画的表达;而毕沙罗、西斯莱、基约曼和希涅克等则侧重于打破传统形态的方式去描绘风景。

展览现场

展览现场

这里并非是主办方第一次办莫奈展,2020年9月,“莫奈日出·印象”特展曾在这里举办,吸引了无数的目光。

然而,“莫奈与印象派”真的很挤,因为其展览空间原本就不大、加之大批观众兴致勃勃地涌入,让主办方设置的展览节奏被打破和掩盖,尤其展厅的尾端,主办方希望打造一个“莫奈的花园”,集中展示了《睡莲》《紫藤》、《玫瑰》、《日本桥》等多幅大尺幅作品。然而,在这个花园中,有限的空间,有限的展墙高度,且只有一个进出口,无法形成有效的分流,那么拥挤就可想而知了。与近期浦东美术馆以一个大展厅呈现一件米莱的《奥菲莉娅》相比,前者如同蜗居,后者的展区则显得慷慨异常。

展览现场,莫奈《睡莲》

展览现场,莫奈《睡莲》

当然,以一个展厅来讲述一件作品毕竟是少数案例,但这一案例也给了我们对于当下展陈的思考。一场视觉盛宴应该是怎么样的?在笔者看来,这需要足够多的作品去呈现艺术家笔下的世界,足够多的辅助设施、文字与空间去讲述关联的故事,并有观众需要有足够的空间来品味、思考。

当下,展览的可读性,可观赏性,甚至参与体验度的要求越来越高。或许,“莫奈与印象派”太老派了。对于莫奈与印象派大师们的到来,也希望得到一种思考——他们的作品和故事是否可以被重新规划、设计,他们是否值得一所与其作品相配的展示“豪宅”?(文/一平

成为安迪·沃霍尔

地点:UCCA尤伦斯当代艺术中心(北京)

展期:2021年7月3日-10月10日

点评通过对展览空间的重新分割与组织,让我们清晰地看到了家庭对安迪·沃霍尔的影响,以及其如何一成长为艺术家的传奇经历。当然,很多波普名作未能以完整的面貌进行呈现,以及展览最后“非物质”单元中对安迪·沃霍尔1968年遇刺后艺术创作心理的变迁,未能进行更多的探讨,都带给展览一丝遗憾。

评星:三星半

如果说既往展览往往将重点放在安迪·沃霍尔作为“波普艺术大师”这一单面相的叙述中,那么本次展览最令人感动的地方就在于通过大量笔墨,为我们呈现了沃霍尔在卡耐基理工学院图案设计专业学习的经历,以及其在职业初期作为广告插画师和橱窗设计师的商业探索,更重要的还通过沃霍尔与母亲茱莉娅·沃霍尔间亲密关系与共同创作的艺术呈现,为我们揭示出母亲对沃霍尔艺术生涯的深刻影响。这不仅可以帮助我们跳出对安迪·沃霍尔作品基调的刻板印象,也可以帮助我们更好的去追溯和理解他日后的波普艺术探索。

朱莉娅·沃霍尔的绘画 她的古灵精怪影响到了儿子安迪·沃霍尔的创作

朱莉娅·沃霍尔的绘画 她的古灵精怪影响到了儿子安迪·沃霍尔的创作

1949年,安迪·沃霍尔到达纽约后的第一个夏天,就获得了为《Glamour》杂志中一篇名为《Success is a Job in New York》的文章配插图的机会,而这第一件作品的主题与内容似乎已经预示了安迪·沃霍尔未来几年的创作内容和生活道路,即作为恋物崇拜对象的时装广告以及作为个人野心和追求成功之象征的梯子,如今我们也能够在展览的第一单元中看到这件作品。但成功并没有接踵而来,安迪·沃霍尔随之将大量时间耗在了一家名为Serendipity 3的漂亮咖啡馆中,正如咖啡馆的名字一样,他的人生也从那刻起开始“命中注定”般的走向了传奇的轨道。当看到展览中复原的安迪·沃霍尔为邦威特百货和霍恩百货设计创作的橱窗时,我们仿佛被带回到当年的纽约大街,驻足于这些店铺和橱窗前,仿若置身于小型画廊和美术馆中一样,橱窗里陈列的商品更成为艺术品一般珍贵的存在。

青年安迪·沃霍尔和其第一张严格意义上的商业插画

青年安迪·沃霍尔和其第一张严格意义上的商业插画

50年代末60年代初,安迪·沃霍尔迅速选择了以消费社会作为主题,并以消费社会的法则对其进行利用,他甚至走到了把自己也变成一个品牌的极端,于是他公开强调自己的“机器”的身份。他甚至坦率而愉快地将自己的工作室称为“银色工厂”。

银色工厂时期安迪·沃霍尔镜头下的那些纽约社交名流们

银色工厂时期安迪·沃霍尔镜头下的那些纽约社交名流们

UCCA此次展览的核心空间即用大面积的银色还原了“银色工厂”这一以安迪·沃霍尔为首的社交中心,或者更准确地说,这样一个上世纪60、70年代纽约的梦幻世界。银色工厂周围通过紫、绿、粉等填充着广告色的小房间,分别介绍了沃霍尔在丝网印刷、拼合摄影、宝丽来照片、快照亭照片、实验电影等方面的创作成就。

安迪·沃霍尔的波普名作

安迪·沃霍尔的波普名作

从展览中我们不难看到安迪·沃霍尔的创作题材紧紧围绕着消费社会、大众文化和传播媒介展开,它们正相对应的是战后美国社会的三个主要特征:消费主义、商业主义和名人崇拜。通过这类题材的选择和表现,安迪·沃霍尔试图消除所谓高雅文化与通俗文化、先锋艺术与媚俗艺术之间的界限,或者说是“百货商场与博物馆”之间的界限,从而使艺术成为某种可以为所有人立即理解的东西。其作品中的海量信息和符号、独特的创作技巧和深刻的主题,也与当今时代紧密相关,他甚至神预测了互联网和后互联网社会中出现的各种新奇事物,特别是个体被诸如脸书、推特或Instagram等巨头所监控的现象,所以安迪·沃霍尔常常让人觉得他依旧活着,因为他仍然在当代文化中占有不可思议的地位,并与年轻一代息息相关。

展览现场中的那些波普名人双联画

展览现场中的那些波普名人双联画

沃霍尔之后,一大批活跃在纽约的艺术家,进而共同定义了一段最富热情、最有活力的20世纪80年代。如果你想了解为什么西方当代艺术会像今天这样,可以参考上世纪80年代的纽约,那正是故事开始的地方。

当然,很多波普名作未能以完整的面貌进行呈现,以及展览最后“非物质”单元中对安迪·沃霍尔1968年遇刺后艺术创作心理的变迁,未能进行更多的探讨,都带给展览一丝遗憾。(文/赵多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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