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听不懂的绯句 巫蛊的舞蹈

独乳兰夏 作者:张涧赤 文


首次露面的莎丽姨妈有一副瘦凛凛的脸骨架,像樽绿绿的啤酒瓶,自带夜光的。

泰勒夫人对她说:“莎丽,我改变了我的观点。你极有可能是正确的!你知道吗,她今天跳舞的衣服,是丝绸!那得花多少钱才买得到啊!她还特地带来两套,一套给法蒂玛!所以说,她家世绝对不一般。”

“那法蒂玛呢?”

“法蒂玛,法蒂玛?”

“我不是要你招呼她过来!我是问你那个!”

“我在这里!”法蒂玛已经站起来回应。

那个倒下的人在她身后边滚边哭,拒绝那些前来要抱他起来的人。和泰勒夫人目光相互碰撞,法蒂玛马上低下头去。

泰勒夫人说:“没有事。”

然后对莎丽姨妈道:“别去想那个了,法蒂玛不重要。”

突然泰勒夫人起了兴致,使用主人的姿态站起来发言:“大家一定注意到了,今天跟我们一起共用晚餐的,还有一位漂亮的小姐。漂亮小姐会唱歌跳舞!兰夏!”

农夫鞋匠齐齐望过来。还有一些小孩,从母亲的胳肢窝下钻出来看兰夏。

泰勒夫人走到兰夏旁边,“兰夏,给我们跳支舞吧。”

兰夏没有拒绝,走到马厩去了。人们安静下来,吉它手也不弹了。

“吆咦——!”又长又抖的尾音刺透烤猪的皮,让火褪色。泰勒妇人得意地盯着莎丽姨妈光滑的酒樽脸。兰夏出来时,已换上今天下午她穿的那套丝绸。轮到莎丽姨妈捂嘴看泰勒了。“我怎么觉得这舞蹈像巫女做弥撒!”莎丽姨妈偷偷说。

兰夏给他们诵唱了一首绯句。夏日之竹,细细密密,不期已至明天。诵唱完了以后兰夏说:“我是Noel的秘书”,大家鼓掌纷纷。故意强调身份的差异,突然间更好像要遮挡住什么东西一样,所以在冷场的时候,兰夏马上把法蒂玛拖到马厩里面。

她们两个人一起再出来的时候,法蒂玛也换了丝绸的裙。吉它手很适宜地弹奏起他的宝贝,法蒂玛和兰夏就在空地中间旋起莎丽姨妈眼中小国异教弥撒似的舞。小孩子觉得高兴,加入她们,最后几乎谁也不能幸免,都被欢乐气氛给蛊惑了。

你对我说,每一个幽灵都得到它所属于的肉体,让我等几分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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