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末时分，早过了苹果收获季节，我艰难地爬到这个地方，看到这一树的苹果，不由得对它钦然起敬，即使我吃不到它们，也为大自然如此慷慨感到满怀感激之情。就在这么一个乱石成堆、野树遍布的山边岩石从中，这棵苹果树生长着，不是有人刻意栽种，也非昔日果园遗迹，就是自然而然生长在那里，和松树一样，和橡树一样，自然而然生长在那里。我们认为有价值并有用的果实大多数要靠我们栽种照料，比如玉米，比如谷类，比如马铃薯、桃子，还有各种甜瓜。这些都要我们播种育苗，可是苹果树像人类一样学会了独立生活，学会了经营自我。它不仅仅被动地随人飘洋过海来到新世界，从某种程度上说，它也像人一样主动来到这块土地上，任由牛呀、狗呀、马呀能把它们的种子带到什么地方，无论到哪里都能在土生土长的树种找到自己的生根处，并健康蓬勃生长。

甚至就是在最恶劣的地方结出的口味最酸涩、山楂那么样的苹果也向人们证实这一点：苹果的高贵。

话说回来，这里的野苹果再野也和我本人一样，绝非此地土生土长之物，流入此地前仍然经过教化改良。还有一种更具“野性”的是这里乡间到处都有的一种山楂，“从未被人进行过任何改良。”米修如是说道。从纽约州到明尼苏达州，再往南走，都可到处看到它们。米修说“它们一般高约15到18英尺高，但也可以看到高约25到30英尺的。”他还说那些长得高的“非常像普通的苹果树”。“其花色白，杂有些许玫红，呈伞状花序。”花香独特好闻。据他说，山楂的果实直径约一英寸或一英寸半，非常酸。可是用来酿酒或做成非常好吃的蜜饯。他总结道：“一旦经人工种植，山楂结果就不再好吃，而且也很少了。聊以可谓的是总算依旧开花，花的芬芳依旧。”

（插图见79页）（图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