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特说：“有一架计算机导航小型飞机，高度15000英尺，驾驶员测出环航800航班直向自己飞来，距离25英里。驾驶员奇怪为什么747还亮着起飞灯。因为在10000英尺高度时就应该关掉。他还说灯光比通常的亮，然后，他意识到自己看到的不是起飞灯光——亮光挨着747的二号引擎，于是他认为是引擎失火了。他开启自己的灯向747示警，就在此时，747在一团火中爆炸了。”

我思索了片刻说：“听起来似乎象机器出了毛病。”

凯特点头接着说：“与此同时，一架美国空军运输机上的乘客从窗口看到一团烈火腾空。10秒钟后，在他最后看到烈火的地方发生了爆炸，声势不大，跟着就是一场猛烈的爆炸。”

我提出：“听起来像是导弹。”

她又点了点头：“这个乘客是美国海军电子战的一位技术员。”

我回忆起斯普鲁克上尉也提过这位电子战技术员。

凯特说：“机上目击者还有两个执行日常训练任务的国家空中警卫队直升机驾驶员。他们在海面上，向南返回长岛基地。这两个人似乎离爆炸地点最近，距离大约7英里，就在747下方几千英尺，航向正对747。飞行员声称他看到一道橘红色烈火般的光，从西向东上升，正是747飞行的方向。他的副驾驶员证明看到了同样的情况。事实上这位副驾驶还和他的机务员通了内线电话，只听他说，’嗨，有一团烟火，怎么回事？’跟着他们就看到一团不大的黄白色爆炸烟雾，随即又是一团纯白的爆炸烟雾……然后，他们说第三次又看到了一个大火球……所以现在我们知道有三次爆炸，而不是许多人看到的两次。但是，就我的观点，他们离得最近，而且都是有经验的军事驾驶员，他们应该清楚他们看到了什么。”

我问：“直升机去了坠毁现场吗？”

“去了。他们是首先到达的。在上空盘旋，但是没发现幸存者。”凯特又补充到道，“后来，这两个飞行员公开声明收回原来和那道光有关的报告。不过，级别较高的那位驾驶员从空中国家警卫队退役后，一反声明，老调重谈。”

我点头。很明显，有人给这两个飞行员施加压力，迫使他们改变原来的报告。

凯特上下左右打量着这套儿童拼板玩具——曾经显赫一时的波音747，她说：“那就是，在8：31：12，刚起飞12分钟，充满油气的主油箱被点燃爆炸。在爆炸的气浪和迸起的油箱撞击下，驾驶舱和一半头等舱就在我们脚下断裂，飞机身首异离，驾驶舱向大海坠落。”

原来驾驶舱的位置现在裂洞大开，我的后脊梁骨不禁一阵发凉。

凯特说：“失去驾驶舱的重量，重心转移，机尾下垂。因为发动机还在转动，断头的飞机又向上窜了4000英尺……然后翻滚下落，此时，机翼油箱爆裂，油料起火，出现了600多人看见的那个大火球。”她停了一下，又说，“事件前后主要来自法庭的证据、和卫星与雷达的观测。这和证人看到的情况不太相符，和中情局的专题篇更是不对头。”

“飞行记录器怎么样？”

“刚一爆炸，也就是驾驶舱被从机身炸开时就失灵了。”她说，“我们现在实际上有三种情况，而且南辕北辙，互相矛盾。中情局的专题片说证人所见——也就是那道光——是爆炸后上窜燃烧的机身。但是法庭和卫星提供的证据又说飞机下落时才开始燃烧。至于那燃烧的油料射流，中情局说也被错认为是一道上升的光，看来有点离谱。我的意思是证人看到和错认的那道光到底是什么？是上升燃烧的飞机？还是下落的油料射流？”

她瞧着我：“要不然都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