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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炼狱(7)

镜:辟天1 作者:沧月


那只冰冷的手在她的胸口上狠狠地捏了一把,停住了。

"巫即大人?"辛锥冷笑起来,讥诮地抬头看着她,"巫即大人如果知道你跑来这里,首先会不放过谁呢?有胆子的话,你去说呀......看看巫即巫朗两族会是什么反应?"

她怔住了--这个侏儒的眼里,有着疯子一样的冷静和敏锐。

他真的不是人。

"呵呵......所以说,明茉小姐还是不要反抗了......"那只手又开始动起来了,恶狠狠地把她推到了那张长椅上,喘息着摸索上来,"你不是想要去见他么?......不是想让他少受些苦么?......那么......那么......你就该学学巫真大人......"

巫真?巫真云烛?

明茉全身剧烈地发抖起来,仿佛明白了什么可怕的事情--难道说......难道说......云少将的姐姐、巫真云烛,也曾......也曾在这里......

他的手已经撕开了她的衣襟,雪白的肌肤暴露在牢狱昏暗的火光下。

那是从小养尊处优的贵族才有的肌肤:白得近乎透明,散发出馥郁的香气,触手之处如同丝缎一样的顺滑。

辛锥眼里已经冒出了火光,嘟囔着将嘴凑了过去,贪婪地吮吸。

身下的人在不停地挣扎,却仿佛顾虑着什么,始终不敢真正抗拒。这样的挣扎更是引起了他心底里熊熊燃烧的火--贵族!贵族!越是出身高贵的女人,越能激起他的欲望。什么十大门阀,什么贵族,还不是照样被他这个铁城贱民压在了底下?

那一瞬间,他想起了在铁城锻造作坊里渡过的童年,想起了那些耻笑和白眼--那些锦衣华服的男女策马路过,抽着响鞭,将这个侏儒平民抽得满地乱滚,如同打马球一样地踢来踢去,发出惬意的大笑。

可恶......可恶啊!那群裹着绫罗绸缎的猪猡!

他恶狠狠地一口咬在裸露的香肩上,兴奋得难以自已。

"不!不!"身下的女子终于尖叫了起来,不顾一切地从椅子上挣起,一把推开了压在身上的侏儒,拉上衣襟冲了出去――她狂奔得那样急,甚至根本没有去拿回那一个匣子。

辛锥被狠狠地推倒在地上,肥胖的身子行动迟缓,一时间来不及起来,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明茉夺路而逃,不由将手狠狠砸在了地上――

该死的!这个拿乔作态的女人还是跑了!

做出那么一副坚贞的样子,却其实根本不象她自己想象的那样爱未婚夫......她这种贵族小姐,就算是对人动了心,做出这种圣女一样奉献自己的姿态,事到临头却马上又退缩了――这群帝国的贵族,生下来血液里就不知道"牺牲"是什么东西。除了巫真云烛......

一念及此,想起那个冰雪般冷定而高贵的女人,辛锥眼里就又露出了暧昧的神色,嘿嘿冷笑起来--是的,是的,那个全帝国最高贵的女子,也曾屈尊躺到了他这张长椅上!

--看啊,看啊!他这个铁城贱民得到了什么?!

只可惜,昨天半夜可能是他最后一次见到她了――这个沉默的女子手持冰之令符,半夜里狂奔到了刑部大牢,第一次居然开口说出了话,提出要将她的弟弟带走。

他悻悻看着,却不能抗拒--她手里拿着那一枚可以号令天下的冰之令符,是智者大人身体里凝结出的东西,比双头金翅鸟更高一等的东西,也是云荒大地上至高无上的象征。冰之令符所到之处,甚至连十巫都要俯首听命。

他知道,一定是智者大人已经醒来了......那个居于白塔顶上的神展开了羽翼,庇佑了这一对姐弟,将她从龌龊的污泥里带出。

而云焕之所以能活到现在,却都是靠了自己姐姐的牺牲。

呵呵......辛锥从地上站了起来,喉中发出低哑的笑声。

他并不怕巫真或者明茉把这事说出去--对这些高高在上的贵族女子而言,被一个贱民所侮辱,万劫不复的只怕还是自身吧?谁会敢于说出去呢?

只可惜......那样雪白的肌肤,却是再也吃不到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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