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一 把女人比做物品(9)

千万别娶大脚女人 作者:(荷)斯希珀


老母鸡出精华。(古巴西班牙语)

老母鸡做出的汤鲜。(美国英语)

如果母鸡能孵出翅膀金黄的小鸡,不要把它炖成母鸡汤。(阿拉伯语)

渔夫喜欢捕美味的鱼。尽管新鲜的鱼不容易抓到――尤其是大点儿的鱼,它们可以成功地从渔网或鱼钩上跑掉,但人们相信,金子做的鱼钩可以使渔夫的活计容易些。所以,在有关吃的隐喻中,女人得到了高度认可,成为永远饥饿的男人们的营养品。当然,捕食的动物要大一些、强壮一些;理所当然的,他们可吃的食物自然就是相对较小、较脆弱的植物或动物了。顺便提一下,有关吃的隐喻的谚语难以数计,这些谚语提醒那些好心的听众:有些规则必须遵守的,这些规则必然要限制那种不分青红皂白胡乱吃东西的行为。例如,老虎应该克制自己,不要去尝试已婚的女人,而土狼也不允许与山羊睡在一起。

在“较弱小的”动物当中,羊羔是一种既温顺又脆弱的动物,永远都不应该自己踏入野兽的栖息地;母牛也不该冒着生命危险去与老虎约会;山羊不该冒险走进森林;绵羊也不该疯狂地与豺狼交友。谚语认为,女人们不会管理自己,不会照顾自己,也不会保护自己:

轻佻的山鹑四处跳跃,容易成为猎人枪下的猎物。(突尼斯阿拉伯语)

山羊呀,别急着到森林里去,那里的狼都会扑向你。(俄语)

野兽不能与羊羔同住。[跑到别人家里去的姑娘不可能保全贞洁](苏丹巴里语)

这些提示都是针对那些即将成为别人口中食的人而言,而不是指那些吃东西的人。食物游戏的一个主要规则就是:永远不要主动地把自己献出去供人消耗,仿佛被吃掉并非是件坏事,一刻也拖不得:

女人找丈夫,如同草地找马来吃草。(印度尼西亚语)

干草追着马儿跑,肯定在找摔打。(荷兰语)

食物主动要求被吃掉,这样做不仅不贞,而且颇有危险。而且,这些品行不端的草地、干草或其他什么主动献身的食物,对于它们,人们是不会同情的。

有关食物的隐喻无以数计,但全都喜欢忽视女人自己的胃口。在谚语中,女人的欲望本身就是一个可怕的想法,不能加以讨论;否则,也应该对之加以否定。女人的欲望是个禁忌。胆敢表示喜欢“吃”的女人被视为灾难。一则伊博语谚语说得更明白:女人主动就如同预示着世界末日的来临――“女人对男人说:‘来抱抱我’时就是世界末日来临之际。”

此外,最强大的动物也有其弱点,而且还要为他们的贪吃付出代价。他们那不断的欲望就是他们最脆弱的弱点,他们似乎可以为任何他们所能发现的美味而着迷。女人用自己的方法来得到她们想要的东西――美貌、烹饪技术以及她们将为男人带来的后代:

漂亮姑娘的低语比狮子的吼叫传得还远。(美国英语)

家里的男主人就像是森林的熊,家里的女主人就像是抹了蜜的饼。(俄语)

结合战胜了雄狮。[婚姻驯服了男人]阿尔及利亚阿拉伯语)

有些隐喻指的是那些依赖女人的男人,成为残忍女性的可悲猎物,而对于这些落入女性食者魔掌的男人的命运,谚语非常担心:“老婆是躺在你床上的一只豹。”这个翁本杜语的意象像噩梦一样可怕。叛逆的妻子被喻为有毒的动物,如前面提到过的蛇或蝎子;或者,她们被比做危险的食肉动物,可能会吞掉自己的丈夫:

娶只母狼回家的男人要经常看着森林。(巴斯克语)

宁与狮子同住,勿与妻子一起生活。(希腊语)

宁与狮子或毒蛇为伴,莫与女人同伍。(希伯来语)

女人对男人来说,不是上帝就是豺狼。(英国英语)

让人安心的是,这些凶猛的雌性动物中有一些被揭露出来是假的,她们自己无法造成真正的伤害,因此也成了牺牲品:“瞪羚想要像狮子那样大吼,结果却把自己累死了。”这则阿姆哈拉语谚语强调,女人只能坚守自己的“天生的”角色。然而,显然,男人并没有被比做可口的水果、炖菜、浓汤、饼干或供兴高采烈的女性食者品尝的美味动物,这一点与把女人比做食物的隐喻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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