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念想想，也许天未必会绝我。

街道开始热闹了起来。小雨也随之停了。

年轻人没有受到事件的影响，准时到位，延续忙碌。例会在智寒的主持下结束，陆续出门办事。

业务不能没有核心人才。杜总明白这个道理，电视剧上学来的。

“坐下说，”杜总递烟，“智寒啊！你我之间不算熟络。开门见山，对公司今后的业务，有什么想法都可以谈谈。”

杜总并没坐到大班桌后，而是邻着智寒，坐在沙发上。胖胖的肚子，几乎是陷进了沙发。

智寒接过烟，一摞材料摆在茶几上，“目前为止，中介的业务还顺利，虽然客户大都冲着副总而来，但可以肯定，他们不至于轻易解除约定。”

杜总吸着烟，领导似的点头。甘副总离开时表明不会挖走智寒，但谁保证他不会再一次背弃承诺呢？！

智寒继续，“策划代理的业务还有待挖掘，甘副总专业能力太强，他们并没有完全发挥应有的优势，有余地，也有机会。”

杜总细细的眼缝中，小小的“赏”字涌了出来，不是欣赏，是怎么加赏。

“这些是公司业务现状。”杜总翻看着资料，智寒指着其中的一份，“这是上周接的一个案子，和兴投资公司的项目。具体的方案还在斟酌。”

杜总略略吃力地拔出陷入的身体，“中介是核心！项目策划代理你多用心。”中介靠房源信息，是来钱最容易的部门。

“我还需要从中介部抽调一个人，做项目前期的市场调研。您看？”智寒收拾资料。

“小刘不错，毕竟是名牌大学毕业的。”杜总看过所有人的简历。

“市场调查看似容易，需要一定的综合素质，不然要回来的都是灌水的数字，无用功。”

智寒出去后，杜总叫小刘私下座谈。

幼意晨跑时买回早点。

立婧重新把晾在阳台的被单洗过，清晨下了淅沥的小雨。昨晚回来看见新换的蓝色被单，认为是幼意故意换上的。小吵后的焕然。

喝着仍然温热的豆浆，幼意问起她去了哪里之后，挠头说也想去拜拜烧个香。

幼意穿好衣服准备上班，“破公司规矩多，周一早会。迟到又要被扣钱，等有钱了自己开个公司。”低身吻了下立婧盘起的发髻。

“路上小心！”

立婧按余总事先的吩咐，转了规划局等办事机构，事情都异常的顺利，小小的名片像特别通行证。

回到公司，见余总和Daniel在办公室里交谈，“Daniel，早！余总，这些是银行及税务的材料，还有规划局的唐局长给您的补充资料。”

“Bonjour！（法语：早安）Vivian，这趟来，你更漂亮了！”长者的口吻。

“谢谢Daniel。礼物我很喜欢！”立婧转身问余静：“余总，还有什么事情需要办理？”

“记得催看看盟志公司智寒的进度。”

立婧用本子记着。

余静的语速不快，“这几天会抽调两个项目工程人员过来协助项目前期，交代司机小鲁就近物色一下住处。最近如果有陌生电话，交代下接线员，不要轻易报出手机号。再有一件事情，不用记录。”

立婧停下笔，余静仍是翻看着材料，“公事就叫小鲁接送，这种天挤公车既热又慢，别委屈自己！”

“谢谢！”立婧合上工作记事本子，“Daniel，那我出去工作了。”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小鲁在空无一物的桌边看着报纸，平时极少见他笑，嘴巴像上过了封条。

Daniel放下咖啡杯，“Sandy，改喝茶吧？”

“先说下正事。”余静狡黠的神情，轻松语气，“通榆市的吴先生去了公安局，没有扣留，但被限制候审。按他口供的内容判断，经侦应该还会调查投入和撤出资金的走向，已经不用很担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