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长没理会，“规划改了又改，领导的意图天书一样地难懂。”

卞总一边分着汤，“估计还得看投资者的意图。”甲鱼壳给了局长。

郄行长看着卞总，“针对商业地产的贷款规模也放开了。”翟子端不时地点头应和，恭敬神情。

卞总直接用碗蒙下一大口汤，“局长，及时交个底我好跟领导要项目去！”

唐局长心想，这卞总只字未提和兴公司，看来市长也没拿出个准主意来。

甲鱼壳难啃，咀嚼声后，唐局长主动举杯。

“同舟共济！”郄行长合时宜地总结。三人举杯。其他人等低头喝汤。

“妈呀！”烟盒一拆开，一沓钱掉了出来。

唐局长的老伴哆嗦，数着从未一次性见过的厚钱，小人书一般。

左看右瞧不知道藏哪比较妥帖，赶紧锁进老式衣橱里的抽屉格子里。

锁上了许久，那心里依旧扑腾直跳，就像偷了人家的东西一样。想起上一次还偷偷摸摸地把礼物卖给一个流动的烟贩子，那股懊恼啊！五味交织。

便宜了那家伙了，就算是再找到他，肯定也不承认了。她想。

来回琢磨着，二儿子唐逸还是没见人影。

云果大师照例做完佛事，回到方丈室。分工不同的执事师父，前脚后脚。

云果跏趺而坐，听着寺内的事项。佛音随香缭绕。

“据说政府已在规划寺庙前的风景项目，这样一来，东乡和西乡两个村的矛盾不至于继续激化了。”执事师父说，“大师为何不见两位村长？”

另一个执事师父回应，眉间一颗大痣，“不属于寺庙的事务，为什么要见？”

“东乡村捐了不少香火钱，出于礼貌。愚僧之见。”

眉心痣师父，“强盗似的香火钱，不要也罢！”

对峙氛围。云果不语。东乡村与人口较弱的西乡村为了风景区项目的经营，冲突不断。

执事解释，“愚僧的意思也不是谁捐助多就站谁的立场。只是矛盾一旦激化，也不是佛门所愿。”

那痣挑高眉尖处，“行政事务本就不是佛门所为！”

“师兄的意思，静观其变？”

那痣恢复原位，“修行之人只观自我，何来观俗之变？！”

不曾开口的云果大师恝置合十，“阿弥陀佛！”

示意他们退下。一场没有结果的对话。众执事离开，云果叫侍从弟子取来剞劂和木板。

柔软质地的木板上刻上：

人皆佛〓为何修〓修为何〓不可道

三只蝴蝶，上房西餐。

“三又美女，你是怎么得到数据的？”一芯好奇。

“先回答我一个问题才告诉你。”立婧把菜单递给小刘。

“你点。”小刘把菜单转给一芯，“我那个男友真是没劲！说了几回去吃西餐总不见兑现！我的生日也只在路边吃了一顿烧烤。”

“烧烤多好！”一芯看着菜单。

“算了！已经决定不再见他了！没买房子的话，就不要来找我了！”小刘愤愤地说，眉毛纠结，岔着立着横着，一丝不留原先看到的老实。

一芯和立婧讶异对望，都没接话。

“笑一笑，先满足你的好奇吧！那些数据是村委会提供的。”立婧岔开话题，笑着回答一芯的好奇心。

“哎呀呀！我怎么就没想到！”一芯拍着脑袋，“嫉妒死你了！嫉妒啊！鸡！肚！”

“我开始问问题，不许再插话哦！”立婧眉形如月，弯弯笑意。

小刘一杯柠檬水见底。一芯鸡捣米似的点头。

“一只鸟，住在一个山尖上，每次都回对面山尖的娘家，一个小时路途，返回时下雨，用时两小时。为什么？”

“累了！”小刘抢答，见立婧摇头，“带娘家给的东西太重了？”一芯两指尖转着脑门，没有抢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