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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肥胖流行也是我们理性选择的结果吗(3)

直觉:为什么我们左右不了自己的生活 作者:(美)彼得·乌比尔


桥下的水

朱尔斯·杜普伊于1804年出生在意大利的福萨诺,当时拿破仑仍然统治欧洲的大部分地区。在他10岁那年,他们全家移民到法国。在法国,朱尔斯·杜普伊勤奋学习,获得了许多学术上的奖励,并在巴黎高等理工学院获得土木工程学士学位。毕业以后,他继续待在法国,设计公路、桥梁和供水系统。在指挥这些工作时,他对这些系统的成本、收益以及如何用最好的方式收费都进行了深入的思考。例如,当人们通过路桥时应该收取多少通行费?为了回答这类问题,他开始自学经济学。

如果他一开始就去学习正式的经济学知识,他或许会被灌输一种传统的思考方式。或许他会认为一座桥的价值决定于建桥所使用的劳动力,但这种逻辑对他是没有意义的。假如建一座桥花费了10万法郎,那我们只知道建造桥梁的花费,但仍然没能告诉我们每个人过桥时应付多少通行费。即使建造这座桥梁唯一的目标是赚回那10万法郎的投资,那合理的通行费也应取决于有多少人通过这座桥,而过桥人数则会受通行费高低的影响。

那么,公共供水系统提供的水的价格该如何确定呢?理所当然的是,你不可能从第一杯水中收回整个供水系统的花费。但是一杯水应该收取多少钱呢?经过对此问题的深入思考,朱尔斯·杜普伊由此创立了边际效用理论。他认识到水的价值―使用价值,并不是恒定不变的,而是随着可获得的水数量的增加而减少。

假定,100升的水需要花费50法郎。朱尔斯·杜普伊推断出在这种情况下每100升水至少有50法郎的效用,否则人们就不会购买水了,但这并不意味着每100升水对于人们来说都值50法郎。事实上,在我完全脱水的情况下,我用50法郎买的100升水,对于我而言会非常有价值。如果水量十分稀少,我也会乐意舍弃更多的财富去换取100升水。相较而言,后一种情况下的100升水依然很有价值,但已不像前一种情况下的100升水那样值钱,因为我此时的生命已经没有那么依赖它了。而在其他的某些时刻,我可能会考虑这100升水是否还那么急需,以及是否值50法郎了。由此可见,前一种情况下100升水的使用价值(它的效用)远远高于50法郎的平均效用(交换价值)。而事实上,后一种情况下,我购买的100升水的价值应该刚好不小于50法郎的价值。

亚当·斯密认为水有着非常惊人的使用价值(尤其在脱水时)是正确的,但是水价越低,人们就越会将它用于一些没有价值的事情中:浇草坪、洗车、打水仗。朱尔斯·杜普伊指导人们从边际角度来理解所有商品的效用。如果你比较100升水的价格是40法郎而不是50法郎时人们用水的方式,你就会推测出100升水的价格在40~49法郎之间时,人们会怎样用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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