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非常让人吃惊，”他说，“当我来到学院的时候，我真的把这看做一个罕有的天赐良机。就像在我最需要的时候送到我手上的一笔意想不到的巨款一样，在生活中我曾一度期望得到它，但从来不认为我应该得到它。我的上一份工作非常糟糕，这对我影响一直很大。但是，现在我又想知道，如果以前我能够完全对自己以及自己以往的生活负责，这将会是怎样的情形呢？我知道我不应该这样想。我总是埋头于工作，投身于学院，最后，以一种曲折的方式为你效劳，尽管我们自始至终几乎没有什么言语沟通。这不是很奇怪吗？我对你几乎完全不了解，但我还是相信我对你非常熟悉，以至于我能够将自己的一生托付给你。”

“是的，难道不是这样吗？”我回答道，“但是这种情况比我们想象的还要严重。人们总是埋头于追寻答案，这些答案能够为他们提供一些解决日常问题的方案。答案以故事、梦想或是幻觉的形式产生。从别人嘴里说出来的答案往往比我们自己得出的更可靠，或者即使并不太可靠，至少可行性更大。你投身于学院，并非完全是因为我们的目标让人无法抗拒，还因为你几乎没有自己的目标。你最终进了我们的公司并且被它俘虏，因为对你而言，我们组织中积极向上的精神要比其他消极的公司更具吸引力。想象一下，在你成家的索诺马县，你恰好获得了一份管理职位，并憧憬着在此度过余生，而且也没有其他可供选择的职位。这是一个奇迹吗？生活真能这么完美吗？你真能挣到属于自己的那块蛋糕并享用它吗？”

杰克显然在微笑，他在想象我所描述的情景。是的，那些事情确实已经发生了，“我是何等的幸运！”他在想。

“但是就在那一刻，就在你为一个尚未提出的问题寻找答案的那一刻，一个你梦想的公司中的一份你梦想的工作，恰好在一个合适的地方，给你提供一个合适的机会，这就是你在寻找的答案和机会。它可以将你带入一个严肃的问题里，这个问题就是：我真正想要的是什么？杰克，仔细想想这个问题，”我说，“你在这里已经快两年了。你的生命在这里已经用去了两年。这两年的时间完全被用来工作，工作，再工作。现在你在学院忙着这些事情，但是以后会怎么样呢？你为了什么样的目的、用何种方式来服务于自己呢？明年会怎么样、后年呢？你是谁，杰克？你除了作为一个消费者，一个聪明、公正的人，一个不仅把最可贵的东西贡献给了学院，还给了你的顾问和下属的人，你还是谁？你的情况如何？你想要的是什么？难道你不认为很容易把你现在和曾经认为理所当然的一切归因于这些问题吗？”

“现在你想要的是什么呢？”我问道，并不指望他能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