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多年前的中日友好长城马?-松接力赛，现在的名字是北京国际马?-松接力赛。当时的想法是按照年龄段来分，二三十岁的跑一段，三四十岁的人跑一段，四五十岁的人跑一段，象征着中日友好一棒接一棒。这个赛事是北京和东京两个友好城市共同发起的，现在已?-发展成20多个国家参与，以天安门广场作为起跑点和终点的世界著名赛事。2007年的北京国际马?-松接力赛是作为2008年北京奥运会的一部分来执行的，规模很大，意义重大。

日本还有一个活动，叫做“友好之船”，就是中日友好青少年长城夏令营，一次就组织几百上千学生来中国，可咱们呢，就没有力量组织几百个中国的学生去日本，说到底，是没钱。他们来的人很多，我们去的人很少。那时候，日本的学生一般都住在北京学生的家庭里，孩子们?-过一段时间的相处，感情加深，离别的时候都非常舍不得，痛哭流涕的。后来我们也开始组织几百个学生去日本了，90年代后期，特别是2000年以后，我们每年也组织很多学生去日本作交流，住在日本学生的家庭里，深化两国青少年的了解和交流。说到底，随着?-济形势的好转，我们也能更好地、更加主动地开展一些友好活动了。

苏：1978年那时候，日本人这么积极地和我们开展交往，这里面有没有一些特殊的情绪？

王：这个我倒没看出多少来。

苏：那这里面有对我们不友好的右翼分子吗？

王：开展往来的都是一些友好人士。不友好的人我们当然也没有什么来往，也不会去开展。

苏：这些友好人士对我们好，有没有其他的目的？?-济上的需求是一方面，情感上是怎么样的呢？

王：从老一代日本友好人士开始，像周总理、郭?-若，他们常接待很多日本朋友，这些友好人士与我们有许多渊源。这些“老人”常常到中国来，到北京来，我们的关系非常亲密。有一位叫松村谦三[6] 的老先生，我记得吃饭的时候，郭老还给他系上围嘴，松村谦三像小孩的样子。

苏：1978年的中国还很穷，日本人到我们这里来，看到中国这个样子，他们心里会怎么想呢？

王：这方面，我没有深入地考虑这个问题。日本还是愿意和邻国、大国开展友好往来的，这对她来说，也是前途广阔的，从各方面来讲，都是这样的。所以，第一步是友好往来，第二步才是开展?-济往来。

苏：那时候我们比日本穷、封闭，他们会不会表现出一种优越感？

王：这个啊。他们中有的人可能还是有优越感的。我记得我还批评过一位日本朋友。有一次是什么问题，好像是我们人民群众中的一些情绪，他表示不理解，他问我为什么，这位日本朋友说的话不太礼貌。我也就批驳了他，说日本侵略中国8年，加上东北三省，就是14年，给中国人民的生命、财产带来的损失是难以数计的，带来的伤害也是不可估量的，对日本的某些情绪是可以理解的。他也就没说什么话了。

北京与东京友好城市的建立

苏：请您详细说一说北京与东京建立友好城市的事。

王：好。1978年底，廖承志正式表态，北京和东京将结为友好城市。这让我想起周总理以前的一件事情。北京和东京的关系在国际上是叫姐妹城市，但周总理之前就表示过，姐妹城市这个称呼不太合适，因为姐妹姐妹，有姐有妹，毕竟有大小之分，叫友好城市比较合适一些。于是廖承志1978年底的时候就跟我们说是结为友好城市。北京的第一个友好城市就是东京。北京和东京结为友好城市也?-历了一个过程。

东京有一批议员，叫“日中友好议员联盟”，这些议员是对华友好人士，由各党派联合组成的。他们在“文革”期间，就派代表团来过北京三四次，向时任北京市委第一书记的吴德递交议会通过的决定――与北京结为友好城市的决议，当时中央没有明确表态，吴德也不便出来接见他们，于是也就搁置了。

1978年，邓小平、廖承志在访问日本之前，廖承志向我们打招呼说可能要北京与东京结为友好城市。1978年底，廖承志在新闻发布会上表态说，准备答应东京都的要求，与北京结为友好城市。后来，东京都知事美浓部亮吉给北京市政府发文说派人来谈判，于是就派先遣组来谈判，我和友?-两位同志参与了谈判，后来也就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