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沙利文的公正》 拾贰(2)

沙利文的公正 作者:(美)南希·泰勒·罗森伯格


汉克向后躺在椅子上,每当一件谋杀刚发生的时候,他都被愤怒和肾上腺素燃烧着。但在侦破之前,必须先理解它。这意味着一个清晰和专注的头脑。

“我不知道这个设备怎样工作,”玛丽接着说。“我们的技术人员认为很可能有人在窥视沙利文,可能就是凶手。”

“我不懂,”汉克说。“这个发射机,或无论叫什么,不是安全系统的一部分吗?”

“不是,我今天早上打电话问过保安公司,那不是他们的设备。”

“有意思,”他说着,把胳膊交叉起来放在桌子上,专心地听着。对于这种重大的案件,时间是有限的。

最好是现在就记住这些事,而不要在以后到处搜寻。新式的侦探使用掌上电脑和便携式电脑,一旦电脑丢了或是崩溃了,他们最后将一无所有。而汉克唯一需要担心的是丢失了他的记忆。

“不幸的是,”玛丽说。“就像房子里的其他东西一样,发射机已经被擦干净了。当然,我们找到了未经确认的指纹,但出奇的少。我们档案里有卡罗琳的指纹,但在房子里只发现了一处。”她的手指在毛衣领口上滑动着,读完了报告的其余部分。

“不要那样做了,”汉克说着,眼睛盯着她的乳沟。

玛丽抬起头,“什么?”

“忘掉它吧。”

“你不认为这很奇怪吗?这个家伙的姐姐只在他的房子里留下了一处指纹,你应该想到,她的指纹应该到处都是。”

“他清理了房间。”

玛丽笑了。“如果我需要一个女管家,我知道该雇谁了。有些指纹是被害人的,其他的可能是女管家和梅洛迪·阿舍的。然后还有一处,可能是凶手的,也可能不是。如果是凶手的,我们的档案中没有他的指纹。很难相信我们是在与一个第一次作案的罪犯打交道。”

“没有这样第一次作案的罪犯,”汉克对她说。“这只是我们第一次发现而已。”

“但愿这样,”她说着,把一缕头发绕在了手指上,“我真希望听听梅洛迪·阿舍是怎样说沙利文的,特别是关于他不在现场的证据。”

“跟我谈谈吧,”汉克说着,把脚搭在了堆满文件的桌子上。

“昨天晚上,在那个父亲到来之前我就离开了,他告诉你什么有价值的东西了吗?”

“斯坦利·卡普林?”他问,一边用手拉着左耳朵。他以前从没有处理过连环凶杀,所以有些过于焦虑。但现在,他们还必须把这两起谋杀当做各自独立的犯罪。也许好好睡一个晚上,他就能把事情看得更清楚。“啊,她爸爸说沙利文是个毒品贩子。也许我们的花花公子艺术家骗了供货商的钱,才买得起那辆昂贵的法拉利。这个家伙和一个有钱的女人睡觉,却想和一个中学老师结婚,这不合情理,再给我讲讲那个无线电发射机。“

“因为我们没能询问尼尔·沙利文,”玛丽说。“我们必须考虑到实验室也可能是错的,也许是他安装了发射机。他大部分时间都在靠近游泳池的那间房子里,那是他改造成的工作室。也许他想盯着他的房子,问题是我们在他的房子里没有发现任何与发射机相连的计算机或监视器。”

汉克不能排除这样一种可能,劳蕾尔·古德温的死是尼尔行为的间接结果。他可能在一对一的毒品交易中与凶手发生了争执,所以凶手杀死她以示警告。当他来到现场时,地板上已经布满了鲜血和尸体。下一次,死的可能就是尼尔了。“还有另外一种可能,”他说。“劳蕾尔·古德温还没有最终离婚,她父亲说几天前她丈夫还给她打电话,想确认她是否已经在财产处理协议上签字。她当时不在,她父亲跟他通的话。她丈夫可能已经发现了尼尔,然后杀死了她。”

“为什么要杀她?”玛丽用笔敲着牙,思索着。“如果那个家伙出于嫉妒,他应该去找尼尔。”

“她可能有几打的情人,提出离婚的是她丈夫,而不是她。在大多数情况下,这种事情都是女人提出来的。据她的父亲说,乔丹·古德温是在大西洋什么地方的一艘船上。”

“你已经确认这一点了吗?”玛丽问,一边在她的文件夹上简单地记了几笔。

“还没有,”汉克说。“我们已经给海军部队打了电话,但他们还没有给我们回音。我们需要研究的是这两起犯罪有什么共同之处。波特家里没有无线电发射机,另外,没有留下注射器,有人撬开了通往车库的门上的锁,但古德温一案中没有强行进入的迹象。游泳池说明不了什么,因为波特家没有游泳池。凶手把尸体拖到了外面,尽管看上去凶杀是在屋内发生的。”

玛丽突然打断了他,“这是相同的,你没有发现吗?他认为水可以破坏证据,所以把一个被害者扔进游泳池,把另一个扔在雨里。”

“许多吸毒者说街上散布着一些烈性海洛因,注射器里的海洛因是这种高档的吗?”

她兴奋地浏览了一下手里的报告,“是的,”她说。“可卡因也是这样的。”

“好,”他两手在一起搓着,说,“现在有点眉目了。这两位女士都是秘密的吸毒者,她们可能用吸食可卡因来保持体型,但在她们意识到之前,就已经上瘾了。毒贩子就是那个骑摩托车的家伙。像她们这样的高消费阶层的女人不知道怎样注射,于是他就登门施教,结果毒品杀死了她们。”

“这说不通,”玛丽争论说。“如果他给其中一个注射后,致使她死了,为什么还要给另一个注射?”

“我们先说第一个被害人,我们只知道犯罪现场被发现的时间,而不知道是谁先死的。他给第一个注射完后,继续去找下一个。结果第二个当场就死了,他尽可能地掩盖了痕迹之后,就回到第一个那里,结果发现她也死了。”汉克自鸣得意地笑着。“这个解释很引人入胜吧?”

“说得通,”玛丽说。“还有沙利文在注射器的指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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