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诺斯驶离路边，加入滚滚车流，说道，“从何处着手？”

“首先，我想听听你的意见。沙克布和这个埃尔金之间是什么关系？炸药是他运进来的吗？”

“不，我认为不是，”答案很意外，“埃尔金的工作都在美国这边。值得一提的是，我十分怀疑他与这件事有任何真正的联系。他的工作的一部分就是根据船上集装箱的实际数量检查提货单。我觉得实际情况是他偶然发现了本不该看到的东西，然后他想从中捞点好处。既然他现在还活着，我只能说他成功了。”

赖安说：“说说埃尔金的工作。他负责什么？如果他发现了什么东西，那他是怎么发现的呢？”

“好的。每当有船进港，就会发工号、订舱号和卸货港。埃尔金负责分配工号，轮船根据工号依次停靠在预装配区域。这基本上就决定了何时卸货。然后根据货物发放码头收据，装载责任从船长转移到海运码头方面。

“船在等待卸货的时候，要根据实际货物检查提货单。监督货物的跟单情况就是埃尔金的主要工作。现在尚没有有效的措施检查集装箱。这对美国海关来说是个大问题，因为没有办法验证箱内物品。封闭式集装箱（基本上都是国外运来的集装箱）被列为STC，意思是‘据告称内装’。整个航运业基本是靠诚信制度在运营。我是说，某些轮船能装7000个22英尺的集装箱。使用人力检查所有集装箱完全不具有可行性。无法进行检查。”

赖安问：“发现非法货物怎么办？”

娜奥米从后座上说：“如果集装箱损坏，那么他们就有权打开集装箱检查货物，是吗？”

“完全正确，”诺斯惊讶地回头看看她。这给他留下深刻印象，“我花了很长时间才弄明白，但你是对的。这是可以采用的唯一方法。间接来说，这对我们是个很大的突破。”

赖安说：“从那时起，就只剩下寻找收货方的问题了。在这个案子中，收货方就是米切尔·沙克布。分析得很好。”他的脸上浮现出厌恶的表情，“埃尔金没有向我们报告任何情况，而是敲诈了沙克布。”

“不完全准确，”诺斯说，“埃尔金可以从一开始就告诉你发货点，以及托运集装箱的人或公司。他有很多事情该告诉我们。”

“好吧，让我们看看。你们怎么称呼这个地方？”

“它叫做水滨。我想酒吧老板缺乏想象力。”他满脸狐疑地转身看着赖安。说道，“你不会是现在就想去吧？”

“为什么不呢？”

“首先，诺福克办事处的SAC（战略空军司令部——译者注）在等你，并且副署长也从华盛顿赶来帮忙监督这个小仪式。其次，我想我们应该决定如何对付埃尔金。我的意思是，他没有上报情况。他可能在跟沙克布的交易中拿到很多钱，要抓他也不一定能手到擒来。”

赖安皱着眉说道：“听着，我听说过埃尔金的情况，我不能说我的印象很深刻。我接到命令要快速处理这件事，命令是总统下达的。我很确定DEA副署长的职权得推迟行使了。我发现唯一的问题是，如果参与了当前正在进行的调查，你就不能染指这件事。”

诺斯的脸上绽放出大大的笑容，说道：“实际上，调查令还没发呢。我的上司接到国家安全局顾问的私人电话。国内所有的行动都给你的任务让路。她甚至拒绝透露你的名字，我想你肯定有相当大的影响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