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今天就到此为止,本会延期再开。”
这种状况下,能够延期就表示赢定了,雷吉走出听证会的时候,对结果很满意,对耐吉却很气。
这场听证会比他预计的要长,他走到律师公会大楼外头的时候,已经快十点了。
大法官法庭巷里穿着黑套装走路上法院的人多到像在游行。男律师头戴假发身穿黑西装,有些黑西装上有细白条纹;女律师则穿黑色裙装,假发下有长发辫。现在正是早晨的高峰时间。
雷吉走回入口遮荫处,打电话给劳拉,好险她还在家。
她说:“我不能讲很久,还在打包。”
“耐吉有没有打给你?”
“没有,怎么了?你听起来……心神不宁的样子。”
“原本今天早上纪律委员会要对他复职的事作出决议,可是到处都找不到他。”
“嗯,那就怪了。”
“听证会主要委员是布瑞肯,这人记性跟鼻子一样长,要是耐吉不赶快有所响应,布瑞肯会当他对他不敬,而有人胆敢对他不敬,布瑞肯是不会善罢罢休的。”
“你得找到耐吉,告诉他。”
“我不知道这样有什么用。他是大人了,如果他要丢掉自己的前途,我真不知道要怎么阻止。”
电话里好一会儿没人应声,雷吉的解读是,劳拉在等他说点比较有意义的话,但他说不出。
最后她还是开口了:“他就只有你这么一个哥哥,所以,我想没人比你更清楚他。”
雷吉只好投降:“我去他办公室看看好了。他有事要告诉我又不想看我反应的时候,常会留字条。”说完,他又沉默了一下子。
劳拉问:“还有别的事吗?”
“你走以前我想见你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