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好,”劳拉爽朗地说,“可是你要去找耐吉,而我不能错过班机。”
“去机场的路上来我事务所一趟好吗?我们随便吃点东西,你还是赶得上飞机。”
劳拉顿了一下才回答:“也好。你知道的,我超讨厌飞机餐。”
雷吉抵达贝克街的时候,上午已经过了一半。与他共享大楼的抵押贷款公司现在正是上班时间,员工纷纷拎着白纸袋走进大楼,纸袋中飘出卡布奇诺和可颂的香味。
雷吉原本就够气耐吉的了,跟劳拉提到食物,觉得很饿,感觉更气。他走出电梯,走向耐吉的办公室,提醒自己要保持理性。
他走到一半,前方出现一些骚动,好像是有群多塞特的职员跑到楼上来看什么热闹的样子。他很快发觉,他们要看的东西在耐吉办公室里。
雷吉走过去,那群围在百叶窗前想偷窥的人就散了。
百叶窗是闭着的,雷吉试试门,锁着。
他从窗边缝隙努力往里看,做跟刚才那群人同样的事。
然后,他知道他们为什么会围在这里了。
从这个角度看过去,看不见房间的全貌,只能看见一部分,而且屋里没开灯,唯一光源来自从窗边漏进去的走廊照明。但这就够了。
雷吉看见档案柜的抽屉被人用蛮力拉开,铰链都给弄坏了,书架上的书也全给扫到地上,文件四处散落。
耐吉又在乱搞什么!
他最喜欢的一张美国西部照片好像降半旗似地悬在挂框上,耐吉若是精神正常,绝不会这样毁坏它。有一尊他十分珍视的雷明顿■青铜像原本放在档案柜上,现在只剩一个空座子。
“很怪对不对?希斯先生,我不知道这是怎么搞的。”
雷吉吓了一跳,是布林克女士,他完全没看见她过来。
他吩咐她:“别让任何人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