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7、陪你七天

我是记者 作者:百里无忧


夜晚的风很冷,我一个人在街上盲目的溜达。在这样一个寂寞的夜晚,一个寂寞又落寞的人,该去向何方?

酒,刚喝过,身体是热的。而心,却是冷的。

难怪有人说女人是男人的肋骨做成的,现在我的肋骨已经折断了。

这么深的夜,我到哪里去寻找一个能平复我伤口的女人?

东江市的夜色真的很性感,我感觉四处都在喷流着欲望的烈火。我,一个正常的男人,真的受不了。

刚才与王妍分手前的对话,犹如一把刀,插在我生命里最柔弱的地方。

王妍说:“你认识小兰么?”

我说:“不认识。”

王妍说:“那你说你爱她?”

我说:“我相信他一定是十分幸福,值得董大民执着去爱的女人,也一定有她出众的地方,也一定值得我去爱。”

王妍冷笑着,猛地喝了半杯酒:幸福,你知道什么是幸福么?你知道什么叫出众,等你告别了处男再说吧。

我一股劲憋在嗓子眼儿,脱口而出:“让我选择我也选择小兰,我愿意把我处子真身献给她。”

王妍猛地站了起来,将半杯酒狠狠地泼在了我脸上,转身离去。

我坐在那里,呆若木鸡。她怎么这么粗鲁?我怎么也这么龌龊,这么恶心的话我也有勇气说得出来。

冷风一吹,我逐渐清醒过来,我拿出手机,给王妍办公室拨了个电话,她说她要赶稿子加班的。没有人接,我在想,明天的东江晚报会有块空白么?

我的思维已经开始出现空白,我坐在马路牙子上,看着似乎纹丝不动的月亮,不知道该何去何从。

我突然想起来她有传呼,给她发了个信息:对不起,我被资产阶级的糖衣炮弹冲昏了头脑。阶级内部没有敌我矛盾,你能给我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么?还有,小兰到底是谁?我在相约已久酒吧等你告诉我答案。

我和传呼台说,能不能发五次。传呼台说,不能,顶多发两次。

我就给传呼台打了五次电话,留同样的信息。

我第五次打通传呼台留言时,接线员告诉我,机主留言了:你想知道小兰是谁?你不配。

我真的不配么?

我今天是怎么了?

茫然地乱走,我居然还是走到了相约已久酒吧。

酒吧门口,几个青少年正围着一个醉得很厉害的时髦女郎,动手动脚,嘴里又不干不净的。

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我大喝一声:“警察,你们干什么呢?”

几个青少年,还都是孩子般的模样,一听警察就撒欢一样的四散而去。

我过去扶住那个女郎,她喝得实在太多了,一下子就吐了出来。我躲了一下,没太躲开,还是吐到了身上一些。我替她拍了拍背,这样吐着也许会舒服些。

她说了句谢谢,挽了挽盖在脸上的头发。

借着忽明忽暗的霓虹灯,我愕然发现,这个人竟然是魏小芳。

惊讶之间,我的手就松开了。她如同烂泥一样,堆在了地上,被撕得凌乱的衣服,加上呕吐物四溅,真的是十分凄惨。

我忍不住,又扶起了她,问:“你的家在哪,我送你回去吧。”

她醉得厉害,还没有认出我来,喃喃自语:家,谁知道我的家在哪里?家是什么,可以当酒喝么。

我这可是惹祸上身了,把她扔这吧,不人道,可不扔这,送哪去阿?

最后,我决定还是带她回我那租的狗窝吧。大不了,她再给我门上刷红油漆,大不了,我再搬处新家。

处于亢奋状态的魏小芳,一路又吐了好几次,最后吐的基本都是酸水了。到了地方,出租车像送瘟神一样,把我们送下了车。

进门前的一瞬间,我突然觉得命运真是会捉弄人。要是不和王妍吵架,还可以送她那去,她不是正渴望走进魏小芳心灵深处呢么。

我扶着魏小芳进了屋,把她扔在沙发上,又帮她把衣服擦干净。我发现她嘴角有几丝血迹,腿上好多地方也破了,也不知道之前被谁蹂躏成这样。

我虽然有点雷锋精神,但是我还是决定把她放在沙发上,温暖的床还是留给我自己吧。我多少次幻想过,要和我最心仪的女孩共同来享受这张双人大床呢,给魏小芳太可惜了。

我给她涂了点云南白药,又找了几个仅存的创可贴给她的伤口贴上。然后我才去卫生间,把自己的衣服都换了,又把被吐脏的鞋擦干净。我是有一双穿一双的主,目前就这么双像样儿的皮鞋 ,可得收拾干净了。

我回到屋里的时候,发现魏小芳女士竟然自己爬到了床上,外衣扔在了地上,躯体毕现地睡在了我的领地。说老实话,我真的没什么冲动,按道理说她体形还是比较让人咽口水的,可是对她我实在提不起兴趣来。

她身上剩下的那几间小衣服,仅仅勉强可以*而已。我生怕再去搬动她,那几片小东西就会掉下来,一个人坐在地上抽起了闷烟。

我把种种可能都想了一遍,也没想出什么最好的解决办法来。给董大民打电话,派出所值班的说这么晚了折腾什么,工作原则不能告诉民警家里电话。王妍的传呼打了几次,也没有什么反应。至于老宁等人,我实在不想和他们说这种经历,而海贵人还太年轻,找她也没用。

我急得有如热锅上的蚂蚁,等到魏小芳醒了,那还不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啊。当初就诬告我*她,如今深夜独处一室,不是给她找到最好的机会了?

我也尝试着套她的话,问她为什么恨一个叫宋百里的记者,她也没什么反应。这酒精真的是害人不浅啊,要是搁坏人手里,这都不知道蹂躏多少回了。

仔细看看她,眼睛挺大、眉毛挺长,那对小兔子挺大、双腿很长,可以说该大的地方大,该小的地方小,称得上是个*。可叹造物弄人啊,这么好本钱的姑娘,咋就干上这个了呢。

看归看,立场可得坚定。

我独坐地板,思想正在那云游四方。魏小芳却突然爬过来搂住了我,把一个东西盖在了我头上,喃喃地说:“老板,你还没,还没想好呢么……,500块,……不,5000块,我,我就陪你七天……买五送二的价,随你玩任何类型的……”

我摸了下头顶上的东西,赫然就是她那身体上为数不多的布料:那个小小的胸罩。

我觉得,我的立场崩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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