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话让他微蹙眉头：“到什么时候了？”

“臣妾无才无德，更没能为皇上多添子嗣，不该受如此的宠爱。”

“所以你就抗旨？”

她静默。“臣妾十四岁入宫，入宫来学的第一件事就是怎么让陛下高兴，但臣妾没有做到，那就不该继续邀宠。”

很明显是为了哥哥被下狱的事，这件事确实委屈了他们莫家，尤其是莫函。但他现下只能这么做，只是他没想到她会突然有这么倔犟的脾气，往日里总是柔柔顺顺的，突然来一下，确实挺惊人的。

“你哥哥的事是朝廷的事，不要把它牵扯到后宫来。”他用双手合握住她的腰身，将她从地上拉起来。

又是谁先把朝廷的事牵扯到后宫来的？如果不牵扯到后宫，又怎么会有她莫名其妙地被召幸？“臣妾身体不适，陛下另择他宫吧。”她躲过他的手，既然已经反抗了，那就反抗到底好了，让她以现下的状态与他承欢，那根本是强人所难。

尉迟南看了一眼自己被躲开的手：“朕一直以为你是个聪明的女子。”

“未能如陛下的愿，是臣妾太愚笨了。”她看着他，表情依旧是柔顺的，甚至带了些乞怜，她生得一双好眼睛，很会骗人。

他确实没有当她是特别的存在，这么多年，他一直是这么对待他的女人的，没有谁会更特别，即使是他那位早逝的发妻，因为是第一个女人，也因为她隐忍的东西更多，遭受的苦难也更多，所以他一直尊重她，即使逝去了多年，但那后位他一直空悬着，算是对她多年跟随的一个补偿。

他不是不疼爱他的女人，只是他不希望她们太过特殊，因为他不想为了后宫分心。

没有男人不食色的，何况他也有这权力，她是不及赵又欣她们那般的天香国色，但如果说仅仅是因为朝廷的事，让他去迁就一个自己不喜欢的女人，那也绝不可能，他喜欢她身子里的那股清淡无为、乖顺犹怜。

但如果单凭他喜欢就想硬起来耍脾气，他是不会容忍的，不管他是否喜欢过这个女人。

所以莫蓉这一招抗旨是用错了地方，起码对他来说是用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