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阿德里安现在身在何处,"我说,"如果他需要律师,我觉得他都该挑一个名叫格鲁利奥的人。"
"不过我是对的,你不觉得吗?没道理嘛。
"我同意。"
"嗯,那让我来给你总结一下吧。所有的报导都在谈保险,可是没有任何保险会针对自杀有双倍理赔条款,就这样可以结案了。"
他的话很有说服力,但我并没有完全被说服。我见过太多人做过太多不合逻辑的事,多到让你无法把任何地球人类的不合理行动排除在外。
同时,还要考虑到威尔。即使阿德里安·惠特菲尔德是死在自己的手上,至少也是帮了威尔的忙。有个专栏作家坚持,也许有点滑稽的是,这位匿名杀手每次都越来越有力量。前面三个受害者,他都得亲自到场动手解决,但第四和第五名受害者,他只要点名就行了。一旦成为威尔的目标,他们就会死掉,不劳他亲自动手。干掉拉希德的是他纳为心腹的敌人,而惠特菲尔德则是被一个更亲密的敌人所杀,这个敌人就住在他的躯体中。
"很快,他连公开信都不必写了,"这位专栏作家丹尼斯·哈米尔这样下结论,"他只要用他超强的意念,坏人就会像苍蝇一样掉下来死掉。"
我心想,好玩的是,没听到威尔的消息。
星期二早上我比埃莱娜早起床,她冲完澡出来时,我正在餐桌前吃早餐。"这个哈密瓜真好吃,"她说,"比昨天的好太多了。"
"这是我们昨天吃剩的另一半。"我说。
"哦,"她说,"我猜这是比较好的那一半。"
"我想是因为这一半是我放在盘子上的,"我说,"而且因为我就坐在你面前。"
"对,完全正确,你这只老熊。没人能做得比你更好了。"
"举手之劳罢了。"
"没错。"
"还融合了某种禅宗手法,"我说,"我专心想着其他的事,不知不觉就弄好早餐了。"
"想什么?"
"想一个我忘掉的梦。"
"你难得会记得自己的梦。"
"我知道,"我说,"但是我醒来有个感觉,这个梦里有什么想告诉我,而且我觉得以前好像做过同样的梦。事实上--"
"怎么?"
"我有个感觉,最近常做这个梦。"
"同样的梦。"
"我是这么想。"
"可是你记不得。"
"有那种熟悉的感觉,"我说,"好像是以前经历过的事情。我不知道每次的梦是不是都一样,但我觉得我每次都梦到同样的人。他就在那儿,看起来很诚恳,想告诉我什么事情,然后我就醒来,把他给忘得一干二净。"
"就像一缕轻烟。"
"差不多。"
"就像你一站起来,膝上就没法放东西,自然消失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