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意思。”
威廉护士打开她的玻璃橱柜,拿出一个耳朵探热器,消毒了一下,给我量了体温。
一分钟后,她看了眼结果。
“和我想得一样。”
“我生病了?”
“我想是的,不是‘不想考试’综合征就是‘没做作业’综合征,这在春天很常见。”
“但是,我真的觉得难受极了!”
“你可能只是需要好好睡一觉而已。”
“我想回家,”我哽咽道,“你总不放我走。我胃痛、头痛、喉咙也痛。”我带着重重的鼻音说着。
“如果你发烧了,我们才可以让你回家。”她边说边把探热器放回玻璃橱柜里。
“你没有听说要预防治疗吗?”
“你的确看起来像是一晚没睡。好吧,你要再去得到里德校长的批准。”她叹了口气,很无奈地说。
太棒了,规定就是用来被我打破的。
拿着威廉护士的纸条,我走进里德校长的办公室。
我还是继续假装打着喷嚏,猛烈咳嗽。
“你的病假已经被用完了,”他看了看我的档案记录,说,“你总共要求请假一百三十天,而你到目前为止也就上了一百四十天的课。”
“三十一看起来会不会是个神奇的数字呢?”
“好吧,你看起来的确很糟糕。”他终于妥协,签了我的“放行条”。
“谢谢!”我苦笑地说。
我本来没有打算让自己看起来那么有信服力的。
“对不起啊,瑞文。”老妈边将她的SUV开进屋前的车道,边对我说,“我真不愿意让你一个人待着,但是这个资源外包会议几个月前就设好日程了。”
她和我一起走到前门,在我踏入屋内之前,匆匆给了我一个拥抱。
“嗯,其实,”我开口,“我已经觉得好多了。”
我关上门,当看到老妈的车开出车道后,就马上去收拾我的吸血鬼探索仪——大蒜粉和一个镜盒,那是属于阿姆斯特朗旅行社的露比的,然后直奔特雷弗的家。
怪不得吸血鬼都不愿意在白天出来,我努力地寻找树荫甚至挡着阳光的云朵,而到了傍晚,我又需要一条温暖的毯子。当我将自行车推上米歇尔家车道的时候,我的皮肤已经被炙热的阳光晒红了。他们家可以容纳四辆车的车库前停着一辆“费格森家族油漆公司”的小卡车,我经过小卡车,将自行车靠在门廊的一边,按下了米歇尔家的门铃。他们家后院的狗开始吠叫。
没有人回应,我再次按下了门铃。
突然,一个矮小的头发苍白的男士拿着梯子从车库里出来。
“嘿,费格森先生,”我叫道,然后跑到这个熟悉的油漆工身边,“特雷弗在家吗?”
这个老工人用奇怪的眼神打量着我。
“嘿,是我,瑞文。”我说,取下用来掩护的遮盖物。
“哦,瑞文。你不是应该在学校里吗?”他疑惑地问。
“现在是午休时间。”我回答道。
“我以为他们已经不让孩子回家午餐了呢,在我那个年代,根本没有所谓的午休时间,”他开始滔滔不绝起来,“我们必须——”
“嗯,我真的很想了解这些,但是,我没有太多时间——”
“我刚让我的儿子们去送外卖,如果知道你会来……”他继续有礼貌地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