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自由主义的住房界限(4)

我们还能住哪儿? 作者:(英)萨拉·格林


通过剥削积累

私有化——尤其当他涉及到将住户驱赶到街上,是财富转化的最臭名昭著的形式。哈维将这描述成“掠夺式财富积累”,有意模仿马克思的术语“资本原始积累”,用来描述“从农民手中掠夺土地产品,是整个资本主义进程的基础”。这本书所涉及的国家的私有化不能与中国或前苏联的私有化规模相比,但是仍具有深远的意义。不是所有的私有化都是即刻显形的,对他们所拥有资产的剥削,常常是逐步进行的,以避免公众的注意。

正如有许多并存形式的市政住房,私有化之路也是殊途同归。各种类型的市政住房,可以整体出售给私人房产公司,或者向租房人出售单套公寓,或向市场开放出售。不是所有的交易都是沿着私有化这条道进行的。英国公共住房很大一部分,是出售给房屋协会的(如下所论)。有些瑞士社会住房区已经成为共同所有权合作公寓。但是,在几乎所有地区社会两极分化的同时,飞涨的房价导致了人们越来越需要便宜的住房,社会公共住房储备受限制也常常削减。再者,社会公共住房储备仍然常常缺乏资金,仅能维持最小限度的房屋维护和修理。人们常常谈论,提供和改善社会住房,但很少得到必要的资金和行动支持。因受到诸如提出未来财政预算案、购买未出售的投机性房产等政策的影响,导致市场替代品崩溃,以致人们对市政住房的重要性有了新认识。公共产品也会面向市场,在所有权不变的情况下,与私有资产更紧密地连结在一起。第一章已经显示了,保守政府怎样努力引入市场力量去解决市政府住房的建设使用问题,而且,这种策略越来越强烈。新社会租房方案于2003年引入英格兰,甚至影响到了不动产价值。同时,公共住房协会被迫遵循市场规则从而模糊非盈利和开放市场的界限,荷兰住房协会就是充分的例证,自1995年成立以来,没有任何政府补贴,许多旧的管制已放松,房屋自由定价最大化。新社会住房依赖于返回私有化发展已成为惯例(像下文介绍的那样),同时,住房协会依赖于金融市场借贷。所有这些使得社会住房本身很容易受信贷紧缩和房屋市场投机垮台的影响,而不是从上述补救措施中受益。

国际倾向是减少对供给方的建筑补贴(或砖和混凝土的供应),以便增加社会租金,迫使低收入的家庭依赖国家对于需求方的补贴。例如,房屋福利,该项补贴也能用于补贴(提高)私人房租。这对于国库来说,依然昂贵。私人房租的补贴,必然盖地主利润作为一项附加成本,补贴社会领域内租房人的有第三经济成本和社会成本。英国保守党政府被迫于1995年承认(社会领域)房租上涨会进一步增加纳税人的成本,增加利润收益丢失破坏工作激情。

然而,高收入社会租房人承担着房租上涨的全部压力,实际上他们正帮助给这一系统注入资金,其他人则被迫接收经济状况调查。利润随着收入的增加而加速下降,将许多家庭陷入不值得工作的穷困陷阱中。几乎每一额外赚来的便士,均在不同的利益损失中被拿走。这种系统的引入,造成更大压力的因素。尤其当利益代理机构延迟支付,引起租户陷入违约付款的境地,而且像其他利益一样,并不是被应得的人占用,或者侵害其他法人利益。自撒切尔“改革”后英国市政房为政府提供了净收入,用来支付住房福利。前不久,瑞典市政当局也愉快地从他们的市政住房中获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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