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尔顿的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眼前这个年轻人到底是有罪的还是无辜的？他不得不承认眼前的事实看起来并不乐观。

“那么报纸上说的是正确的？”

“一部分。”

“啊！”卡尔顿长长地出了口气--还有一线希望。

“你发现他喝醉了躺在苏格兰教堂附近的时候，并不知道他是怀特？”

“不，我不知道。如果我知道是他，我根本不会把他扶起来。”

“当然，你后来认出他来了？”

“是的，我认出来了。就像报纸上说的那样，我把他扔在那里，走开了。”

“为什么你这么突然地丢弃他？”

布莱恩有点奇怪地看着这个提问的人。

“因为我厌恶他。”

“为什么厌恶他？”

没有回答。

“是不是因为他追求弗莱特比小姐，从各种表象看，他还要娶她？”

“嗯，是的。”他闷闷不乐地说。

“那么现在，”卡尔顿说，“这是整个事件的转折点。你为什么要和他一起进马车？”

“我没进马车。”

“车夫说你进去了。”

“他说错了。我认出怀特后就再也没回来。”

“那么谁是和怀特一起进马车的人呢？”

“我不知道。”

“没有一点儿想法？”

“一点儿都没有。”

“你肯定吗？”

“是的，非常肯定。”

“他好像和你穿得一模一样。”

“很可能。我可以说出十来个在晚礼服外面套短装，戴软帽的熟人的名字。”

“你知道怀特有什么敌人吗？”

“不，我不知道。我对他一点都不了解，况且他不久之前才从英国来，还带了一封给弗莱特比先生的介绍信，并且非常莽撞地让麦吉嫁给他。”

“怀特以前住在哪里？”

“圣吉尔达，格雷大街的尽头。”

“你怎么知道的？”

“报纸上写着呢，还有，还有，”他犹豫了一下，“我拜访过他。”

“为什么？”

“我想看看他是否能停止对麦吉的关注，并告诉他麦吉已经和我订婚了。”

“他说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