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神圣的，并且他们有权使用麻醉药。查理的儿子，我想他的名字是爱默生，在狄龙死后成了一个传教士。爱默生病了之后，他的儿子就接替他，成为新的 佩奥特首领 了。”

“托马斯 查理？”

贝森特点点头，说：“他是个狗娘养的疯子。查理一家都很疯狂，最年轻的这个最严重。他母亲是拉古纳人，据我所知，他打入了拉古纳大地穴社交圈，并且成为印第安教会的 佩奥特首领 。他还为这个圈子的上层人士治病。”

“怎么会这样呢？”契问道。

“这小子的一位叔叔是一名雅塔利，”贝森特说，“一个挺不错的老兄。是他教托马斯祝福之祭的，那小子偶尔会举行一次。但是很多人宁愿去找其他人。”

“你为什么说他疯狂？”

贝森特大笑了起来，他耸了耸肩，说道：“他吞了太多该死的佩奥特花球 ，把脑子给吃坏了。吃到产生了幻觉，还以为自己能跟上帝对话。愚蠢的小杂种。”贝森特停了一下，在脑海中搜索着例子，“去年他到我办公室来，说耶稣告诉他将会发生很严重的旱灾，我们应该提醒所有人储备食物。今年秋天，他跟我们讲是巫师害他父亲生病的。他父亲就是爱默生 查理。”

“不过天气的确干燥得要命。”契说，“而他父亲也确实快病死了。”

“天气一直很干燥。”贝森特说，“我听说他父亲得了癌症，不过我不知道他快要死了。”贝森特想了一会儿，接着说，“总之，他父亲可不是被施了什么巫术。我认为癌症是家族遗传的，就像他们的疯癫一样。我想他祖父也是这么死的。”

“狄龙 查理？是的。维恩斯太太就是这么说的。”

贝森特显得有些心神不安。他这个年纪的人，传统观念已经根深蒂固，而讲出死者的名字就是传统观念中的忌讳之一。因为鬼魂会听到呼唤并应召而来。

“你知道维恩斯把狄龙 查理埋在了他家旁边吗？”契问道。

“我听说了。”贝森特说，“白人总是有一些古怪的习俗。”

尤其是他们的丧葬习俗，契想。他在白人中生活过很多年，一开始是在寄宿学校，然后又在新墨西哥大学花了好几年攻读人类学，但是他始终搞不懂白人对尸体的看法。

“你知道为什么维恩斯要埋葬狄龙 查理吗？”契问。

贝森特做了一个鬼脸，“见鬼，不知道。”

“托马斯 查理，你说他很疯狂。”契说道，“他有可能疯狂到只为了偷一个上了锁装满纪念品的箱子而闯进维恩斯家吗？”

贝森特拿出嘴里叼着的香烟，看着契问道：“以前有类似的事发生过吗？为什么他要偷那样的东西？维恩斯和他女人都是出了名的猎手，可以想象他们两个人会毫不犹豫地朝他开枪。”

“我听说托马斯的祖父认为维恩斯把 黑暗的子民 的运气锁在了那个箱子里。”契说，“可能托马斯也听说了。”

贝森特点点头。“如果是这样的话，我认为也不是没有可能的。那个孩子是可能会疯到为了给自己偷点运气而闯进别人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