涡，像每个人的内心。”

“你是刻意这么安排的？”

“不，完全不是，我画画只跟随感觉。”他指指胸口，“画完一看，

是的，就是欲望。”

绿豆发现，他离她很近，简直就是紧紧挨着。他穿着一件非常普

通的白色圆领T 恤，约摸洗了多次，呈现出自然熨帖的质感，一阵成

熟男性身体独有的热力从白色T 恤里弥散开来，绿豆的胳膊上仿佛被

传递到了热，紧接着，是她的腰，她的背。

孤男寡女居然同处一室大谈欲望。绿豆感觉到了异样，但她同时

感觉到，她的身体并不想离开。这未免荒唐，理性的声音说：“别忘记

你的职责！”

“那么，”绿豆急急打开录音笔，“开始今天的采访吧！”

“可以。不过你得答应我一个请求，我们一起吃顿饭，怎么样？”

翟静波手插在裤兜里，仿佛是随口说出这句话，表情却没有一丝玩笑

的样子。

绿豆心里“嘭”响了一下，好像狂欢节最后的大彩球终于炸开，

整个世界飘满了不切实际的红色。

好在她还有急智，强装镇定地说：“真的假的？这是采访的条件吗？”画家咧开嘴笑了，“约会是真的，采访也是真的，你可以选择，是先约会，后采访，还是先采访，后约会。”“没有第三种选择？”男人歪着头，想了想，“我不赞成一边约会一边采访，吃饭的时候我很难开动脑筋。”绿豆叹了口气，“老实说，我吃饭的样子可一点也不艺术。”“我也不艺术，我会打嗝，会剔牙，还会说什么破馆子真他妈难吃啊！”翟静波揉揉鼻子。“好吧……”绿豆投降了，“现在……可以开始采访了吗……”

065

破处问题调查小组

因参加一个心理研修班，达西终于有空去看望统统。开会地点在大学的东北角，一片树木葱郁之处，统统的宿舍楼也在那里。

远远的，看见统统和一个女孩子站在一起，两个人都穿着格子衬衫，统统是件蓝色的小格子，另一个女孩是红黑色的大格子，站在一起像一对洋娃娃。

“这是达西姐姐。”统统向小女伴介绍，又一指女伴，“这是我最好的朋友楚楚。”楚楚笑着对达西说：“统统常常向我们说起你，说你是心理咨询

师，会解梦，可神奇了！”又向达西身后张望，“另外几个姐姐呢？”达西想，现在的小孩子，情商真不是一般地的高。她请小女生们吃饭，学校后门的小餐厅里。两人大大方方地坐下，

又向另一桌上一对情侣挥手。“是我们班的同学。”统统转过身来说，“一进学校就开始谈恋爱了。”

达西瞟了他们一眼，看见女孩子正搛着一片黄瓜喂给小男朋友吃。“嚯，真恩爱。”“可不是。”统统说，“他们在外面租了房子，已经住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