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晓玲开始频繁缺课，虽然教授一开始就对她按时上课没有太多的指望。

企业家嘛，总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就不错了，都是为了混个文凭，哪有认真去学的。

周倜知道，郑晓玲其实是真的想学习，最近应该是被什么事情牵绊住了。

入冬的那天，郑晓玲居然约他在上完课后去酒吧坐坐。周倜就和她开玩笑说：“你没时间上课，倒是有时间来酒吧。”

郑晓玲就说：“时间太紧，应酬太多，等都忙完了，那边基本也快下课了。不说这个了，能毕业就毕业，过不了关，我就想办法再读一次。找你来，是想听听你的高见，如果再滨海发展的话，现在什么产业机会最大？”

“怎么想起来问这个？”周倜不明白对方的用意，既然在东江都这么忙了，哪有时间再抽出精力去滨海发展。

“东江，给人的压力太大了。”郑晓玲感慨了一句，“我是没你的天赋，要不然我也觉得当老师，起码有寒暑假，一年有六分之一的时间是自己的。”

“何止六分之一，一年大概只有六分之一的时间不是自己的。”周倜在那里打趣说道，“一周两次课，一年两次假，大部分时间都是你自己的。但是你自己得忍受得住寂寞，忍受得住诱惑。你可能身份比别人高，起码也算个大学老师，要为人师表。但是你很可能没人有钱，因为工资少得可怜，又不像高中老师可以补课。”

“我不会看错吧，我以为你是个从来不抱怨的人。”郑晓玲要了两杯咖啡，并没有要酒，不断搅动勺子，没有喝的意思，“别打哈哈了，你的时间也有限，今晚不用给彭大市长赶材料了？说正题吧，我是真心求教于你。”

“哪有那么多材料，我不过就众多笔杆子中的一个，还是个编外的，”周倜一口就喝掉了一杯咖啡，扬手又叫了一杯才说，“说真的，我觉得滨海发展潜力的确比东江大。一个成熟的市场，留给大家的利润空间也不会太大，但是一个待开发的市场很可能给人暴富的机会。现在滨海市的民营企业没什么太强的正规军，大多是家族式的张家军、王家军、李家军……除了那种粗犷式、掠夺式的经营手段，也只有四方物强算是一个比较有实力的、有文化的企业，懂得运用一些营销和发展的手段来逐级成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