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章 “我”的幻象(1)

从众效应:如何影响大众行为 作者:(英)马克·伊尔斯


为什么我们每个人似乎都把“我”当成看待和理解人类行为的立足点?现代神经科学和心理学表明,我们大部分有关自身的经验都是虚幻的:事情并不像它们看起来的那样运作。我们的记忆不是一个极精确的文件恢复系统;记忆本身并不可靠。我们的意志力不是我们行为的驱动力;意愿感通常发生在行为开始之后。甚至自我意识的主观经验在很大程度上都是幻象。

不要和你的幻象分开。当幻象消失,你也许还继续存在,但你已停止了生活。

马克·吐温

一直以来,舞台幻象都使我着迷,特别是那些来自于19世纪黄金时代的魔术。这其中的原因,我确信部分是由于我在伦敦长大,仍然喜欢偶尔探访一下伦敦古老的浓雾,那些寒冷刺骨的冬天,还有很多狄更斯风格的名胜。而这些事物似乎让我想起那些伟大幻想家的年代。

我一直都感到惊讶,我们和维多利亚时代的祖先有着诸多共同点,尽管我们的现代生活在很多方面和他们的生活不同。维多利亚时代的人们对理性和科学同时感到着迷,与此同时,他们也有对神秘事物的疯狂倾向,这一点和我们相似。例如阿瑟·柯南爵士,理性团体的顶梁柱,超级逻辑侦探小说《福尔摩斯》的创造者,同时也是降灵会的常客。类似地,当维多利亚戏剧发展到新的技术水平上时,由此产生的唯灵论运动(spiritualistmovement)也得以蓬勃发展。确实,那个时代的很多优秀演员都故意将两者混为一谈。戴文波特兄弟(19世纪美国魔术家)来自大西洋的一个乡村,其最重要的表演之一就使用了相反世界的合成,取得了很好的效果。他们最著名的魔术是“降灵会盒子”,通过把自己和盒子捆在一起,表演很多非同寻常的不可思议的特技。

“白波的鬼魂”

然而,也许这个时代最雅致的幻象,恰恰是最简单的:“白波的鬼魂”通过镜面和灯光的结合,在舞台上展现一个“真正”的鬼魂。这种技术不是白波的发明,大部分是一位利物浦的工程师兼发明家亨利·德科斯1的成果。经比较,亨利其他的发明似乎相对直白——他的专利发明有缝纫机、火警逃生设备和蔬菜提取术。但是,鬼魂机器仿佛是件新鲜玩意儿,这不仅因为它依靠镜子、透镜和折射的知识,从舞台底部把照亮的人物形象投射到舞台上。人物可以随意出现,也可以随意消失;这取决于用来照亮人物的光线的明暗变化。真实的鬼魂——维多利亚时代的人们非常喜欢这样的鬼魂——甚至可以登台演戏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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