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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我”的幻象(4)

从众效应:如何影响大众行为 作者:(英)马克·伊尔斯


是什么——哦,我忘记了

我们的记忆臭名昭著地不可靠。我们都知道,作为个人,我们可以忘却事情(今天早上我的钥匙去哪儿了?),而某些条件和物质会使忘却更糟糕。我知道,不同的人对同一事件会有不同的记忆(什么家庭争吵没能揭露这一事实?)。但是,我们的记忆不仅仅是围绕这些边缘事情而不可依赖——而是从我们倾向思考记忆的方式来看,他们一点儿也不可靠。记忆不像电脑,它们没有信息文件恢复经历。

我以前对考试很在行。我过去能够记牢事实、日期和论点,然后随意地反刍它们。研究罗马军事史之后大约20年,我发现自己被困在罗马城外的交通堵塞里,背诵执政官马略(Marius)的军事改革,尽管我多希望如今我还能一切都记得。

但是,仅把记忆想成一个数据库,或是数据恢复系统,这样的考虑是个错误。的确,记忆在这方面的功能也几乎没有描述。我责备所有的那些计算机科学家,他们都渗透了20世纪五六十年代的心理学科系,为了保存我们文化中对记忆信息性的观点。

永恒的阳光,纯洁的智慧

金·凯瑞的电影,我只有这一部真正喜欢看——《美丽心灵的永恒阳光》(EternalSunshineoftheSpotlessMind)5——通过从大脑里移除所有前任情人的记忆,以此逃避一段恋爱关系结束而导致的痛苦,这种可能性的想法是这部电影的前提。对于一部电影来讲,这是个吸引人的前提,但事实上不是正确的科学观点。

记忆不是某种计算机功能,也不是像我们曾有过经历的一次成像照相机一样——即使记忆似乎是那样。像大多数其他的大脑能力一样,记忆是我们大脑中一个分配系统的结果。大脑里没有简单的“单元”可供记忆停留;大脑的大部分都参与了记忆的运转。穿越我们大脑的神经元在记忆里彼此联系,每次回顾记忆,都会激活一个稍微不同的记忆网络。还有感情上的风格和事实——的确发生的事——每次我们回忆时,事情都会根据我们回忆的感情背景而被扭曲,被改变。

这意味着我们的记忆本质上是灵活可变的,同时也具误导性。我们所记得的发生过的事,根本没发生;我们记得的感觉,根本不是我们真正的感觉。即使似乎我们确实记得。这不仅可应用在小事上,对那些毁坏个人且经常无法弥补的可怕创伤也同样适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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