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章 “我”VS.“我们”(9)

从众效应:如何影响大众行为 作者:(英)马克·伊尔斯


拉迪亚德·吉卜林的诗作《如果》——这首诗被刻在了温布尔顿中心球场——不仅号召人们“如果你遇到骄傲和挫折/把两者当骗子看待”;而且同样劝诫人们要坚持自己的路线,漠视人群——

如果所有人都失去理智,咒骂你,

你仍能保持头脑清醒;

如果所有人都怀疑你,

你仍能坚信自己,让所有的怀疑动摇。

从中世纪的圣贤到浪漫诗人,数代敏感审慎的作家都鼓励我们,要远离人群和避免危险、嘈杂的影响,要对我们自己的个体想法进行深思细想。

关于“我”的政见

在许多方面,“我”的观念对于它的拥护者已经在政治上证明了有用性。史蒂芬·平克在其著作《白纸一张》11(TheBlankSlate)中展现了为何人类大脑是白板概念(拉丁文里是tabularasa,即没有内在意念)——不管真实与否——这是反对国王与教会圣职人员旧等级的理由的重要组成部分;白板概念把生为奴隶的人变成了国王的同等人。如果你接受自我们出生之日起,我们所有人都相同这一事实,那么阶级特权就站不住脚;继承的权力、等级和财富就变成仅是人为制造的一些东西,而不是天生或上帝赐予的。

就是这样,关于“我”是人类基本单元这个人论断能有效证实旧社会等级中争取自由的过程。美利坚合众国的开国国父们曾用“我”来证明他们从英国王冠下夺取自由的合理性,19世纪伟大的革新者,例如威伯福斯和穆勒,在各自废除奴隶制和推及女性选举权的变革中,都使用“我”作为他们变革理论的基础。(穆勒对于女性选举权的争辩非常精彩——否认妇女的选举权,就跟否定碰巧是红头发男人的选举权一样没有道理。)

集体思想

当谈到从更学术或更病理学的角度思考群体行为时,事情就不再呈现积极的方面。19世纪有关群体行为的经典文本——《乌合之众:大众心理研究》TheMadnessofCrowds12,法国社会心理学家古斯塔夫·勒庞所著)提议,永远不要相信群体行为,因为当人群形成时,某些古怪的事情会发生。

勒庞表明,加入某个群体的个体会体验到某种来自群体的催眠效应,然后受制于一种集体教唆性,会让个体容易受到疯癫者、有魅力的领导者和其他成员的影响。由于群体的匿名保护,个体抛弃了理性自我和个人责任,实施各种各样他们自己从没考虑过的可怕行为;确确实实是通常情况下他们会谴责的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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