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牙擦苏的处女情结(1)

大号萝莉的腐生活 作者:潘青春


 

有时候,真想一死了之,活着真他妈的累!可是,死了也没用,白搭一条命。也没买什么意外保险,死了也不能给父母留一笔遗产。

人,总不能想挂就挂了,我还有几个同学的钱没还咧!其中大部分用来交了我的研究生学费,光是欠“牙擦苏”的外债就达五千元之巨。对有钱人来说,五千块也许不算什么,可对我来说,现在的我可是罗锅子上山——钱(前)紧的很。

硕士毕业了三个月,才找到一破公司上班。都说理想是那么丰满,现实却是非常骨感,此话一点不假。曾经我的三大职业理想分别是国际刑警、商业间谍、战地记者,这些听起来牛逼哄哄随时可能被人砍的职业,看来注定要一辈子与我无缘了。实际上,我目前供职的这家公司,距我那三大职业理想的毛都不沾,我只是个普通小文案而已。貌似很白领,每个月拿到手的薪水却只有2500块,扣去房租水电,穷得我恨不得胸罩改裤衩。 

正郁闷着呢。牙擦苏的电话来了,约我新街口见面。难不成是讨债?我有点小忐忑。

牙擦苏是我的大学师兄,因为其牙齿形状参差不齐,尤其是前面两颗门牙呈朝天状向外凸起,肆无忌惮地挑战着人类的想象力,非一般的大呲牙所能比拟,故被我暗地里冠以“牙擦苏”的绰号。牙擦苏长得是高度抽象,颇有些车祸现场的感觉,所以没多少女人缘。但人家现在是公务员呀!再说,我咬牙忍受了四年本科加上三年研究生的煎熬,眼看着毕业出来就要到剩女队伍里报到,就冲着这一点,本着“遍地撒网,重点培养”的原则,在牙擦苏考上公务员之后,我立刻把他从身边的那些虾兵蟹将粉丝团里打捞出来,光荣地晋升为我的第二任男友。此时,距我与第一任男友张诚毕业散伙已经三年了。

可是,没多久,我就惊讶地发现,牙擦苏考上公务员之后,一改以往老实巴交的本性,竟然也得瑟起来了。本着“再丑也要谈恋爱,直到世界充满爱”的博爱精神,牙擦苏到处沾花惹草,委实有勾引良家妇女的嫌疑,处处留情。恨得我牙痒痒,小样,姑奶奶还收拾不了你了! 

06年7月,本硕士正式毕业。

把学位证毕业证往装得满满当当的蛇皮口袋里一塞,肩上一背,我火急火燎地首次坐了D字头动车来到南京,当晚就把牙擦苏的处男之身给破了!

牙擦苏那是一个心痛呀!

想想他保留二十多年的清白,就这样被我给糟蹋了,在床上掐死我的念头都有。这还不是最关键的,最关键的是,牙擦苏发现了我不是处女之后,鼻子快气歪了。

他像一头笨驴一样地在我身上磨磨唧唧喘着粗气,压根不知道在哪块地界拉套使劲,我被这个资深老处男搞得欲火焚身,半天解不了渴,不由得心下一急:操!你丫电脑里下那么多日剧真他妈的白看了!

老娘一急就容易骂脏话,脏话对俺们这种俗人来说就是个语气助词而已,其实并不是故意就想说它,譬如要是搁古时候,《史记》里开头那句“呜呼哀哉,逢时不祥!”要是让俺说那就是“妈拉个逼,生不逢时!”,表达的意思都是一样一样的。

最后,在我的耐心指导加配合十多个道具演练,才算彻底完成了牙擦苏的破处工程,累得我香汗淋漓,半天缓不过来神。

做爱是够累人的,但是像这么累趴窝的还是头一次。

像刚刚指挥完一场胜仗的将军一样,我把手一挥,吩咐牙擦苏:快给朕倒杯可乐!渴死了!

牙擦苏毫无反应地坐着纹丝不动,半天从鼻子里哼出一声:破鞋!

操!日过了还跟我装B?!这鸟人早知道我大学时谈过恋爱,早不是处女了。大学毕业时,我们全校男生的一致口号就是:坚决不让一个处女走出校门!

行!你丫的还生活在旧石器时代是吧?跟我算这笔账!既然咱们不是同上梁山一路人,寡人也不跟你计较,认栽!

顶着“破鞋”的名号在牙擦苏的单身宿舍期期艾艾地蹭住了三个月,省了一笔不小的房租,倒是无心插柳地把这厮打造成一个日后据说是所向披靡的床第征战高手,也算小有所成。

在三个月大海捞针似地投简历面试、再投简历再面试的来来回回的循环之后,终于有一家小公司愿意要我,底薪2000,加奖金和提成,干得好,一个月能拿2300块,并且提供员工宿舍,10个人一间。我想都没想就答应了。简单地收拾一下废铜烂铁似的家当,彻底搬离了牙擦苏的宿舍。临走,我郑重其事地给我的这位第二任男友留下了一首堪称千古绝唱的情诗:

轻轻地我走了

正如我轻轻地来

我挥一挥衣袖

不带走一片云彩

——只带走一个存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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