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突然看到了什么。

在最底行，右数第二个，上面写着：“我能做任何事情！”电话号码是1-900-344-欲望，每分钟3.99美元。付费方式：直接记入电话费或用信用卡付账，Visa卡、万事达卡都可以。

照片里的女孩就是凯西·卡尔佛。

米隆感到一股寒气。他翻到杂志封面看日期，就是最近一期。

“你什么时候拿到的？”

“就在今天的信箱里。”克瑞斯汀说，举着信封，“在这里面。”

米隆的头脑里一团糟。他努力要打破混乱，找到支点，但是凯西的照片总是浮现在他眼前，扰乱他的思维。信封是普通的马尼拉纸信封，没有回信地址——不然，事情就太容易了，没有邮戳，没有邮票，只有收信人的地址：

克瑞斯汀·斯蒂尔

488号信箱

没有城市名，没有州名。这意味着这封信是从校园里寄来的，地址是手写的。

“你有很多粉丝的来信，是吗？”米隆问。

克瑞斯汀点点头：“但他们是寄到另外的信箱的。这个是我的私人信箱，不对外公开。”

米隆小心地拿着信封，尽量避免不要涂到任何潜在的指纹：“可能是被处理过的照片。”米隆说，“把她的头拼到别人身上——”

克瑞斯汀使劲摇摇头打断了他的话，他的眼睛盯着地板，“不仅仅是她的脸，波利塔先生。”他有点尴尬地说。

“哦。”米隆领悟了其中的意思，“我知道了。”

“你觉得我们是不是应该把这个给警察？”克瑞斯汀问。

“也许吧。”

“我想知道该怎么做。”克瑞斯汀说，手攥成拳头，“我不会让他们再诬陷凯西，你看到了她受害的时候他们怎么做的。如果他们看到这个，又会怎么样呢？”

“他们会变成野兽。”米隆赞同他的想法。

克瑞斯汀点点头。

“但是也许这只是一个恶作剧。”米隆继续说，“在我们行动之前，我要查清楚。”

“怎么做？”

“让我来处理吧。”

“还有一件事。”克瑞斯汀说，“信封上的字迹。”

米隆又看了看：“怎么了？”

“我不敢肯定，但看起来好像是凯西的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