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尔库珀?”
“也许,”我说,“不过城里还有八百万人口同样也能办到。比如纽金特先生或夫人,他们上了飞机是个很好的理由。”
“你觉得是他们干的?”
“我不知道是谁干的,”我告诉她,“谁都有可能。”
“不会是你和我,伯尼。我们可以互相提供不在场证明。我们整晚都在一起。”
“除了我不知道他是何时被杀的,法医所谓的死后僵直发青等我一概不知,而且我也不想去摸他有多冷。他不太好闻,不过尸体本来就不好闻——新鲜出炉的也一样。还记得那回有个人死在我店里吗?”
“怎么会忘记?而且也是死在厕所里。”
“没错。”
“我们是把尸体搬上轮椅推走的。对啊,我记得。他根本没死多久,但闻起来也不太香,是吧?”
“嗯。”
“所以我们没法互相提供不在场证明,”她说,“这可非常不妙。你怎么知道不是我们干的?”
“呃,我知道我没干。干了这种事我肯定会记得。而且我知道你没干,因为你不是那种类型的。”
“听了真让人松口气。”
“而且我只需要知道这么多,”我说,“因为这不是我的问题。因为我根本没去那里。”
“嗯?”
“我没拍照也没留下脚印,”我说,“或者指纹,或者麦片盒。没人看到我进去,也没人看到我出来,除非你把艾迪算进去,不过我不会。我带去的东西都带走了,拿走的东西也都放回去了,出门以后还又上了锁呢。”
“你总是这样。”
“嗯,能有多麻烦呢?如果我能把锁撬开,应该也能把它锁上。而且这是上策,人们越晚发现有人进过门,抓那个贼就越难。”
“这么说你把所有东西都归回原位了?”
我没吭声。
“伯尼,你确实把所有东西都归回原位了,对吧?”
“也不是‘所有东西’,”我说,“也不是‘确实’。”
“什么意思?”
我伸出一只手拍拍爱丽森毛茸茸的脸。它又发出那种哼唧声。“钱我留着了。”我说。
“伯尼。”
“呃,我原本打算放回去的,”我说,“然后想起我数钱时脱掉了手套——把钱带走就不怕沾上指纹。如果把钱放回原处,我就得擦干净每张钞票,完全不留痕迹,然后还得处理书桌抽屉的锁——得先撬开再锁上。”
“所以你拿了钱。”
“呃,我本来就拿走了,只是留着没还而已。”
“八千块?”
“差不多,八千三百五。”
“你在那儿待了多久?四小时?算起来一个小时两千块,可比最低收入高多了。”
“相信我,”我说,“不值得。我留下钱只是因为这比放回去省事。何况钞票没法追踪来源。手表和珠宝有可能会把线索引向纽金特公寓,可钱就只是钱。”我耸耸肩。“也许应该物归原处——就算我得一张张仔细擦。不过那时已经很晚了,我只想赶快离开。”
“不过你还花时间上了锁。锁外间的门我能理解,可为什么锁上浴室呢?你费了半天劲才打开那道锁,要锁上只怕同样麻烦。”
“倒也没有。那种机械装置关比开容易,而且开的时候我就在门闩表面划出了沟纹。不过确实还是花了些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