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村心里有数了。他忽然冷冷地问森田：“事先，你已经知道抗联来到了这里，是吗？”

“是！”

“那你为什么不提前把他们抓起来？”

“我……”

“立刻回答我！”

“我……想等抗联与陈凯接头时，将他们一网打尽！”

野村起身抓住了森田的衣服领子，严厉地喊道：“这是谁给你出的主意？现在，陈凯和抗联一起跑了，你要给我负责！”

森田无奈地立正，道：“是！”

崎岖的山路上，两匹马迅速地行走着。

侯波骑着其中一匹，他警惕地四处扫视着。

李海清骑着另外一匹马，他牵缰绳，身后驮着陈凯。

陈凯戴着眼罩，嘴里塞着毛巾。

抗联所在地有个临时围起来的院子。李海清押着陈凯进到院子里，很多抗联战士正在吃饭。他们每个人端着个小饭盆，蹲在地上津津有味地吃着。

陈凯从马上被侯波扶下来后，眼罩也被摘了下来。

陈凯揉了揉了眼睛，好奇地注视着正在吃饭的抗联战士们。

李海清在身后推了陈凯一下。“别看了。”随后，将陈凯带到了不远处的一个屋子里。

屋子里十分简陋，面前的桌子上放着一个小饭盆。

队长谭永年蹲在凳子上正在吃饭。

李海清走到谭永年跟前小声说：“他就是陈凯！”

谭永年放下手里的饭盆，把手伸向陈凯。“我叫谭永年……”

陈凯握着谭永年的手，高兴地说：“我知道，您是这儿的队长！”

谭永年笑了。“你知道得挺多呀！”

谭永年忽然在手上用了力量，陈凯被摔倒在地上。

谭永年冷冷地说：“你还知道什么？”

陈凯被摔糊涂了，他趴在地上愣愣地注视着谭永年。

谭永年问陈凯：“知道为什么抓你吗？”

陈凯摇了摇头。

李海清踢了陈凯一脚。“不要装糊涂。”

陈凯说：“我没装糊涂。”

谭永年忽然说：“荣公子是怎么死的，还记得吗？”

陈凯愣住了。他心里一阵哆嗦，原来，抗联绑架他是为了荣公子。

陈凯尽可能心平气和地讲了荣公子被害的整个过程。他强调说荣公子起初可以活下去，但为了不叛党他才拒绝投降的。

“陈凯，你不要避重就轻。我们经了解，就是你出卖了荣公子。”

“不是我。”

“不是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