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凯真想说是罗章，但他那样说的话，就更解释不清了。

陈凯只好说：“我真没出卖荣公子，不信你们可以去调查……”

谭永年火了。“陈凯，你给我老实点儿！这里不是警察厅！”

陈凯说：“我知道不是警察厅，但是队长同志……”

谭永年拍了下桌子。“队长同志？谁和你是同志？”

陈凯说：“队长，荣公子的死与我无关！请你相信我，我不是坏人！”

谭永年说：“我知道你不是坏人，但你死心塌地地帮助日本人，你是个彻头彻尾的汉奸。陈凯，你比坏人还坏，知道吗？”

陈凯说：“我怎么比坏人还坏？”

谭永年说：“没工夫和你费口舌了！”他对李海清说：“把他拉出去吧！”

陈凯吓了一跳，他以为拉出去要枪毙他呢！

不是，是给他吃的。

战士侯波给陈凯端过来一小盆饭。

陈凯说：“我不饿。”

侯波说：“不饿也得吃！”

陈凯勉强地吃了一口，但那种饭太难吃了，陈凯差点儿噎着，不断地咳嗽着。

“你怎么了？”

“我……实在是吃不下去！”

侯波看了一眼饭盆。“这么香，你还吃不下去？我们都不够吃。”

“你们不让吃饱吗？”

“不是不让，我们每个人一顿就是这些！”

“你要是不嫌弃的话，剩下的你吃吧！”

侯波不好意思了。“那不行。”

“没事儿，你吃吧！”

侯波向远处指了一下，不远处，有两个战士正在搭着架子。

侯波指着那个架子说：“一会儿就要吊死你了，现在得让你吃饱！”

陈凯吓得顿时坐在了地上。他这才注意到，不远处的那个架子原来是个绞刑架。

这些日子，龙贵海一直被关押在警察厅地下室的牢房里。起初，森田没想关他这么久，但经初步调查之后，发现龙贵海确实有可疑之处。这样，龙贵海便被无限期地押了起来。

开始，龙贵海被关的牢房只是普通牢房，后来开展秘密调查了，应该把龙贵海转到更严厉的特务科专属牢房，但负责审查龙贵海的秋吉忙于监视陈凯，这事儿就给忘了。

由于没对龙贵海采取更严厉的措施，龙贵海一直以为自己没什么大事儿呢。只是他担心，陈凯看不到自己，一定会上火了。

这天，方林押送犯人无意中碰到了龙贵海。

龙贵海像是碰到了救星，急忙喊住方林。“方科长，你还记得我吗？”

方林十分奇怪。“怎么把你抓来了？”

龙贵海说：“我在路上没带证件，就被送到特务科来审查了！”

方林说：“那你怎么不找我们田厅长啊？你不是认识我们田厅长吗？”

龙贵海说：“我没好意思，我光提你们陈科长了！”

方林说：“你是被特务科审查的，提我们科长不好使。”

龙贵海说：“这我哪儿知道啊？”

方林笑了。“下次，你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