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玛一头栽倒在地上,背部拱起,脖子和四肢蜷曲得像只晒干的蜘蛛。
我冲过去,伸出两个手指测定她的脉搏。脉搏虽然还很稳定,但显得极其虚弱。
“爱玛!”
没有回应。
我轻轻地放下爱玛,让她平躺在地板上,然后冲到走廊上。
“救命哪!有医生吗?”
一扇门开了,露出一张脸。
“爱玛卢梭晕倒了。赶紧叫急救。”
那人眉毛扬了扬,嘴巴张得老大。
“快啊!”
那张脸不见了,我又跑回去。不一会儿,两个护理人员冲进屋里。他们一边把爱玛往担架床上抬,一边问了一堆问题。
“怎么回事?”
“她虚脱了。”
“你搬动她了吗?”
“我只是把她翻过来调整了一下呼吸。”
“有什么病症吗?”
我眨眨眼,茫然地看着他。
“她正在吃什么药吗?”
我不明所以,什么也不知道。
“请让一让。”
一阵橡胶轮子的滚动声,吱扭吱扭的。
解剖室的门咔嗒一声关上了。
爱玛闭着眼躺在床上,一根输液管从头上的点滴袋延伸插入她的手臂。管子用白色的胶带绑在手腕上。爱玛的皮肤苍白得和胶带一样。